一向站在大堂外頭的方麗頓時泄了氣,“你說我姐她是不是傻,甚麼都冇籌辦好,就如許貿冒然跑來告官,我就該攔著她的,說甚麼也不能叫她來,我也是笨啊,被她三言兩語就說動了,也不想想,這些當官的一個比一個奸刁,像我們如許的平頭老百姓,如何鬥得過!”
圍觀的大多是些年青人,之前段南山狀告孟慶餘的時候,有的人已經從家中長輩的言語中傳聞了這件事,前前後後一聯絡,暗裡裡就群情了起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太守大人,下官固然官小人微,但是朝廷律法不容置喙,方氏誣告朝廷命官,行動大膽,視官府為其可肆意操控之物,如果大家都像她如許,長此以往,定然會變得法不成法,國不將國,為了我朝的百年亂世,還請大守大人對此人嚴懲不貸,莫要姑息。”
就在這時,大堂外俄然傳來一個衰老的聲音,“這些抄冇的東西並冇有上繳國庫,除了每三年向朝廷交納一次賦稅糧食,青陽縣三十年內從冇有再向國庫上繳過任何東西。”
朱吉人嚥了咽口水,青陽雖說不是甚麼窮鄉僻壤,但比起江南那些富庶之地,到底還是磕磣了些,他千萬冇想到,就在這麼一個處所,竟然曾經有過這麼貴重的東西呈現,他肯不能讓本身早生二十年,如許的話,說不定這些東西現在就是他的了。
不待陳康平答覆,方琳便嘲笑道:“天然是因為大人您有懷疑。”
隻是他歡暢得太早了,方琳從懷裡頭拿出一本泛黃的冊子來,遞交給坐在一旁記錄案情的師爺,“這是我在梧桐巷段家宅子裡找到的一本冊子,上頭清清楚楚的記錄著元康二十一年,我祖婆婆嫁到段家來時,所陪嫁的物品。方纔呂老爺子說的《鬆山晚照圖》、《寒山雜記》的孤本都在上頭有記錄,因為是這些都是前朝傳播下來的名畫,上頭曾有一些保藏大師的印鑒,也都一一記錄在上頭,足以證明是真跡無疑。彆的,另有張久韶的《春庭月小記》書法一副、陶賞茗所畫的摺扇兩把,至於其他的,民婦才疏學淺,不曉得那些東西是不是獨一份的,以是也冇體例證明是我祖婆婆的嫁奩裡獨占的。”
“嗯。”方麗固然點了點頭,可緊抓著趙大武的手還是冇有鬆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大堂上一立一坐的兩人,恐怕一不謹慎錯過甚麼首要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