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督軍,你說太守大人他這是甚麼意義?現在水災已經疇昔的差未幾了,他還賴在青陽縣衙不走,衙門裡上高低下有個甚麼事他都要過問,我這縣令倒成了安排。”說話的人一臉褶子,神采焦心又憤激,恰是朱縣令。
方琳低頭想了想,感覺也是這個理,隨即點頭應道:“那行,不過咱總不能帶著孩子去吧?”
青陽縣令隻是一個名詞,既不是特指現任的朱大人,亦不是專指做過青陽縣令的孟慶餘,而是從段衍之被汙下獄以前任職的每一任青陽縣令,狀告他們的啟事是,謀奪段家家財。
說罷這話,她又扭頭看向陳康平,有些躊躇地說:“阿誰……太守大人,現在既然能證明孟慶餘當年的確是貪墨了我家的東西,南山他爹無辜受冤,他本身也冇犯甚麼事,能不能把他放了,好讓我們一家團聚呢。”
段南山一手一個,忙不迭地往嘴裡塞,方琳怕他噎著了,倉猝騰出一隻手,將腰間的水囊拽下來遞給他,表示他喝水。
皓哥兒在她懷裡沉沉地睡著,方琳用小被子裹緊了他,小孩子到底體弱,萬一吹了風著了涼就不好了。
老百姓就愛看這些謀奪家財的熱烈,方琳大庭廣眾之下攔住了太守大人的肩輿,當街陳冤抱怨,說是本身在家裡發明瞭祖婆婆的嫁奩票據,可遍尋家中,都冇有找到上頭記錄的任何一樣東西,按說當年段衍之被下獄,即便是抄冇家財,可嫁奩這東西遵循朝廷律法,是不算在家財以內的。
“你如何是個犟脾氣,說都說不通呢!”段南山側過身子,擋住陳康平的視野,趁他不重視,衝方琳眨了眨眼睛。
姐妹倆這邊籌議的好好的,可千萬冇想到,方琳去了一趟大牢以後,壓根冇返來。
“哎呀我的督軍大人,這都甚麼時候了,陳康平他在青陽賴著不走,不就是怕我們貪了他那幾十萬兩的賑災銀子嘛,可說白了,他又不是禦史,更不是欽差,犯得著嘛!”朱縣令吃緊地說,“他這管了我手裡頭的事兒就不說了,可他惦記取那賑災銀子,不就是擋了您的財路嘛。”
何武喝了口酒,目光一寒:“朱大人,隔牆有耳,這話可不能胡說。”
“督軍美意,下官在此先行謝過。”朱縣令拱了拱手,“我這不是深思著太守大人日理萬機,操心我這一小小郡縣,實在是小材大用了些,可我這當部屬的,也不好直言,以是想向督軍大人討個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