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冤鼓各個衙門都有,但被敲響的次數卻屈指可數,這是因為朝廷律法明文規定,凡擊響鳴冤鼓者,受杖刑十方可報告冤情。
方麗曉得這件事以後,神采變得很丟臉,她叫石蕊抱著鈺哥兒出去玩,合上門纔對方琳說,“我曉得你夙來都是有主張的,可你這麼做值得嗎?姐夫他恐怕連這件事知都不曉得吧?”
段南山摸了摸鼻子,曉得本身明天的行動有些過激了,可他這也是冇體例啊,萬一媳婦不聽勸,真跑去敲了阿誰勞什子的鳴冤鼓如何辦?
聽到這話方琳笑了笑,“誰都如許想,都盼著好,但是既然已經都如許了,我們也就隻能想著如那邊理了。”
石蕊給她送飯的時候都不敢昂首看,恐怕方琳罵她,可方琳好似很安靜,坐在那兒哄著皓哥兒,把他哄睡著了又拿出針線來,籌算給小傢夥繡個虎頭帽。
是夜,段南山回房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張紙,他將那份寫好的訴狀鈔繕了一遍,即便有幾個字方琳寫得跟鬼畫符似的,他也能一眼就認出來。
固然說著話,但方琳筆下冇停,蘸了蘸墨汁又寫了幾個字,此次寫的順暢了些,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寫完了全部訴狀,可總的來講,那字隻不過比上一篇整齊了些許罷了。
“是訴狀。”方琳寫到一半就擱下筆將正在寫的那張揉了,這已經她寫廢掉的第七張了。
方琳本身隨口一句打趣把她嚇成如許,笑得合不攏嘴,“好了,跟你開打趣呢,看你今後還敢不敢聽牆角。你說的這些我之前確切冇想過,但我很肯定,你說的題目都不會存在,因為如果冇有南山,我就不會是你所看到的我了。”
“我曉得明天關著你是我不對,你要打要罵都隨你,甚麼無私啊,聽蕊姐兒說的?這丫頭可真是閒得慌,我明兒就讓安然給她找些事做,你也彆胡思亂想了,彆說你冇這些弊端,就是有,那你也是我媳婦,我兒子他娘。”段南山將她抱在懷裡,咬了咬她的耳朵,“行了,彆活力了,啊。”
她吹乾了紙上的墨汁,細細看了一遍,但是眉頭還是皺著的,黃氏也湊過來看,“寫的比方纔好多了嘛,拿著這個就能到衙門去告他們了?”
“阿誰……琳表姐,你冇……冇生我的氣吧?”石蕊見她涓滴冇有用飯的意義,內心頭有些惴惴不安。
石蕊被她這話嚇了一跳,趕緊擺手解釋,“甚麼呀你說的這是,我就是覺著南山哥此人挺好的,不想你們鬨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