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開口對蘇明樟道:“罷了,她既然嘴夠嚴實,就隨便你吧。”
她不由得想到蘇明樟兩次提示:要認清本身的身份。
餘太後自知理虧,就拿先帝開涮,這位暄親王是最恭敬兄長的,總不好真的在先帝入土之日血濺宮牆。
暄王妃遵循禮數對太後施禮,而後出言對江太傅道:“太傅大人,我算來,與太妃娘娘算是一家妯娌,又是生過孩子的婦人,對孕期各種皆稀有,如果讓我進宮看望太妃一二,總不算失禮吧?”
說罷他用目光指了指地上沾血的碎瓷片。
“暄親王,先帝才下葬,莫非你就要帶兵闖宮嗎?天底下有你如許當弟弟的?”
餘太後袖中的拳頭緊緊攥住,鳳眸凜然,怒瞪著蘇明樟。
暄親王做事向來磊落樸重,現在曉得自家皇兄的血脈幾乎被作假,氣得是眉毛倒豎,何如宮中禁軍都聽太後調遣,他不得不調了兩支洛城軍來,彼時已是劍拔弩張的架式。
暄親王是手裡有兵權,是個懂武之人,可冇來由脫手,蘇明樟是個文官,莫非也有如此功力嗎?
江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