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俯了一下身，道：“奴婢隻想好好服侍相爺。”

他不知不覺抬起手來，想擦去她臉上的墨痕，可又俄然止在半空，轉而道：“去洗把臉，再到前廳奉養茶水。”

蘇明樟隨便翻看了一下，倒也冇說甚麼，他儘數收下後，宋珩這纔開端步入正題。

蘇明樟皺眉，感覺說她蠢，又不是很蠢，若說她聰明……還是比較蠢。

“帶人去書房”，蘇明樟叮嚀完，又對宋珩道：“宋侍郎帶來的東西我收下了，至於要人一事，還是要看阿蘊的態度，我另有事，你們二人商討便可。”

見了江蘊端茶出去，他話一頓，轉頭又暴露迷戀的神情，隨後眼中又如先前一樣出現鄙夷。

程風走後，江蘊放下墨塊，“相爺見客，奴婢就先退下。”

說歸說，找不找得出來那就不必然了。

此時入眼的蘇明樟身著常服，少了些許盛氣淩人，可稱得是積石如玉，列鬆如翠。

蘇明樟放下筆起家，轉眼瞥見她臉上一抹墨痕。

“蘇相，下官此次前來，另有一事。”

大略隻是因為，如許一個下頭的人，見了會好人表情吧。

談及好處，宋珩那與世無爭的臉上醜態畢露，孔殷地對江蘊步步緊逼。

真賤。

說完後，她就走到蘇明樟身後，抬起手覆到頭側，幫他悄悄按摩起來。

江蘊退後了一步，“宋大人慎言，阿蘊本就是相府的奴婢，服侍相爺是應當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