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馬車堵在後門,擠出去來不及,她隻能往醉花樓內跑去,小廝見她反應快,邊追逐,邊大喊道:“來人哪,抓住她,抓住她重重有賞!”
江蘊本能地後退了兩步。
“大女人?”
她嚥了口唾沫,瞪大了雙眼看去,那薄紗前麵暴露的老臉……可不就是她爹!
鴇母歎了口氣,道:“身材麵貌嗎,也就是其中等的,手還殘了,給你三兩吧。”
月色清霜映照下,她眉眼間的一顰一笑都美好勾人,鴇母在這醉花樓近三十載,看女人的目光可謂鋒利,她兩眼儘是不捨地盯著江蘊的背影。
“!!!”
江蘊不體味行情,又想快些歸去,便也無所謂代價,伸脫手道:“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場麵一度墮入僵局,而此時門外鬧鬨哄的,有很多娼女和男客都湊過來看熱烈,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江太傅在這類事上被女兒調侃,實在是顏麵儘失,他氣得渾身顫栗,對外喊道:“還不出去抓住她!”
這是申明……
夜中看人並不清楚,江蘊微微眯起眼,忽而感覺這小廝的長相非常熟諳。
出去後的小廝看著麵前的一幕,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然後就站在原地擺佈難堪。
江太傅的人,巴不得把她捉歸去領賞呢!
江太傅躲在薄紗後微微低下頭,江蘊見了,小聲道:“太傅是偷著來的,這是怕被人認出吧?”
如此僵局之下,最後還是江太傅先出了聲:“嗬嗬,如何?你這逆女,拿根簪子就恐嚇起你老子來?”
他吼怒一聲後,幾乎冇被一口老痰嗆死。
江太傅此生就冇這般屈辱過,本來他隻要亮出身份,就能有無數人來幫他做事,分分鐘能將江蘊剁成肉泥。
話音未落,屋內女子的驚叫聲響起。
這聲音……過分熟諳。
少傾。
因而她撇去了難堪之態,諷刺道:“誒,這不是太傅大人嗎?但是家中的食之有趣,纔出來偷食?”
莫非他……他也爬到太傅床上去抓人嗎?
聽到排闥聲,江蘊一慌,有些亂了分寸。
小廝追逐不斷,江蘊已經跑到二層,一手提著裙襬,像隻小蠻牛普通不管不顧地猖獗亂衝。
“還不去把門關了!”
兩人麵麵相覷後,還是江太傅先出聲道:“你!是你這逆女!咳!咳……”
江蘊見狀便往旁走了兩步,讓馬車先進。
但這馬車她卻並未見過。
外頭小廝得了號令,這纔敢推這屋的門。
他為了能放心來此處消遣,但是特地在洛陽買了一處私宅,又買了一輛低調的馬車放在內裡,常常來此都要乘著江府的馬車去私宅更調一下,如此費儘周章地行事,為的就是製止被同僚發明,傳到餘氏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