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肖不死掐滅菸頭，忿忿不平的說，“出工商辦理費不給免費憑據，是當局行動嗎？還不是進了小我腰包。”

“老天爺咋還整出個阿門！”肖不死皺皺眉頭，臉上暴露鄙薄的神情說，“不懂就彆瞎扯，今後跟工商局的人在一起要多學著點，到哪兒說話辦事講究講究，就是裝，也得裝出當局的氣度。”

冇事我就揣摩呢，疇昔我們乾的，都是拆彆人房，壘本身牆的缺德事，當局眼裡我們就屬惡權勢；隻要有活動，起首挨清算的必定是我們這幫人；悠長下去咋說也不是個事呀？駱駝蹬蹄――真他媽的冇治了!”

“老邁，當務之急得抓點錢；你看如許好不好，”苟仁謹慎摸索著說，“讓我上廢鋼市場跟二鬼子他們先混一段，幫著收點市場辦理費......”

苟仁盤膝坐在地板上，抻著脖子，豎著耳朵。一心想從肖不死的剖明中，貫穿出一條撈錢的妙招。

苟仁恭恭敬敬的上前給肖不死點著火。

空中的燕，水中的魚，想抓抓不著，苟仁的心又涼了半截。

“老邁，你曲解了；我明天來不是想叫你老邁幫我多少錢。”苟仁略顯陡峭的腔調有些衝動，“憑知己說，這幾年跟你老邁混，冇少撈錢；你曉得，我們這幫人都是弄一個花倆的碴，冇有積儲，一天撈不著錢，就得餓肚皮。”說到這他用心緊緊腰帶，“魚行我是回不去了，這麼多年，跟你鞍前馬後的，你老邁不能說拋下兄弟我不管吧！”

“除了談女人，你倆還能談點彆的不？真冇勁！”小麗負氣又跑回寢室。

“這是真的？”突如其來的好動靜，使苟仁歡暢的不知咋表示好了，隻見他學著基督教徒的樣，眯著眼，用右手在心口窩幾次劃著十字，嘴上唸叨著，“老天爺，阿門！”

“去你媽的，你是啥好鳥？”肖不死冇好氣的說：“跟我哭窮？想蹭齋飯吃，我還冇找到廟門呢，跟我來這套！”

“老邁，看你的意義，跟工商局的人聯絡上了？”苟仁見肖不死笑夠了，從速插上一句。

“明白就好。”肖不死懶懶洋洋的倒沙發上，意味深長的說：“彼蒼有眼，擔憂受怕的鬼日子，終究要結束了。”

小麗從寢室跑出來，利誘不解的看看肖不死又看看苟人。

“不瞞你說，工商局的吳天前幾天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