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慘白的唇，混亂的發，久久不能言語。

恍忽地，她又想到她當時在乾元殿握著匕首，一身盜汗跪在刺帝榻前。跪在地上的太子妃起家，走到她身邊，一起跪了下來，握住了她帶血的手。

鐘離朔心下不知是何滋味，半是失落，纔是難過，惶惑然應了一句：“門生曉得了。”

她停歇了半晌，卻聽太子妃說道：“還望陛下保重龍體，楚國，僅剩您了。”

她本應當陪著她還這個萬裡國土一片安寧，但畢竟抵不過世事無常。

也不對，她的梓潼，現在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帝王。要嫁，也是彆人嫁給她。

她隻是和她母親說的一樣，命不太好，不能活的太悠長。

弘文館的教員，或多或少聽過她的曲音，但技能袒護一下，能過考覈便可。隻是那一日，她交了考覈內容時，程文卻壓了她的考覈題目，說道：“弘文館不將尺八作為曲藝考覈的科目，你再另選一門吧。”

“尺八，是楚國的哀樂，不該在慶國的開端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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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她一把火燒了奉先殿，是她不孝，在她赴死的時候，就想著本身的諡號，不是荒便是哀。

“景明帝有雲：‘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楚國曆任天子皆剛毅英勇，即便內憂內亂，但高低同心合力，定能破解。”她的太子妃，雖是一國大將，卻有弱柳扶風之態，提及話來亦是溫溫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