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大娘,丈夫暮年就死了,一個老女人日子過得艱钜,一分一厘都精打細算,平時在小商店買包鹽打個醬油都要跟林思秋他爹墨跡半天,砍下一毛兩毛才肯罷休,現在,她竟被衛生站這兩位大夫一套組合忽悠,直接買了一千二的膏藥,這真是讓人開了眼界。”
趙明誠看一眼走近導診台的任鳳娟,這女人戴著草帽低著頭,看不清臉孔,想必是太醜見不得人或者是得了甚麼怪病,以是他從抽屜裡取了個口罩,戴上以後,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有那裡不舒暢?”
林然遠遠瞅著,內心隻感覺這方醫內行段高超,能騙得鄙吝的林大娘掏錢,還能哄得她高興,這手腕,起碼林然是拍馬都趕不上。
任鳳娟還是站著,不但躊躇,另有點尶尬:“我,我想……”
林大娘已然心動:“對對。”
這位年青女子,林然對她有些印象,可又如何也想不起來她叫甚麼,住在村裡的哪個位置,真是咄咄怪事。
當年,林然聽過牆根以後,失眠了好多個夜晚,滿腦筋都是任鳳娟的樣貌和聲音。能夠說,任鳳娟是林然幼年時的夢中戀人,直到柳沐沐的呈現,這個身影才淡去了,而這任鳳娟實在低調,乃至於林然乍然瞥見她戴著草帽,穿戴碎花長裙,低頭走近衛生站的時候,纔會愣愣的想不起來她叫甚麼。
顛末胡枝嵐的提示,林然內心的念想一下子全都翻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