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個小時,等餃子下鍋前,我就去裡屋找郭玲,想讓她跟我一起放炮仗,成果她死活都不肯出去,還拿眼睛瞪我。
“對了,郭哥,我還想跟你籌議一件事兒,年後我籌算轉到鄉裡的荒溝中學,離家近,你看中不?”
我在內心偷著樂,心說現在郭玲就是不一樣,都曉得拿眼睛瞪人了;嘿嘿,今後早晨摟郭玲睡覺前,讓她陪俺嘮嘮嗑,這日子很多有滋味兒?
中間炕桌上的那些碗筷,都清算到外屋去了,我估摸著是王婭勤奮,幫著我拾掇的;郭玲今兒個第一天規複普通,我讓她好好安息,等今後,縫補綴補、洗洗涮涮這些娘們活兒,都得交給郭玲來,不能總讓王婭乾。
我就勸郭玲,說從小到大,一向都郭玲郭玲這麼叫著,早都叫順嘴了,冷不丁一改,多彆扭?
我一屁股坐在炕上,跟郭玲、王婭她倆恰好構成個三角形。
看模樣郭玲還真得再適應一段時候,每次開口說話前,她都要想一小會兒,然後再說。
“郭哥,你也太寒傖了吧?大過年的,就讓俺們吃剩菜剩飯?這麼一整,你本年還得再窮一整年。”
她家的老黃牛、雞鴨鵝啥的都送給我了,我總得表示表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婭停學;這丫頭學習又賊拉好,在班裡頭總前排前十名,我還希冀她考上大學,給我這便宜寄父長臉呢。
轉學就轉學吧,過兩天我就去跑,看看都需求啥手續;我傳聞轉學彷彿挺特麼費事的,特彆她這類半道轉學,更吃力兒。
我被噎夠嗆,心說你都盤算主張了,那還跟我籌議個屁老丫子?艸,比我還能逗咳嗽。
“二丫,你長本事了啊,敢謾罵郭哥窮?本年我如果再窮,看你今後上學誰供你?現在才高三,花消還不算大,等你上了大學,那得老鼻子錢了。”我想了想說道。
這給我嚇得,恐怕嘣著她,就喊著她彆嘚瑟,從速回屋;王婭不乾,非說要連放夠三個才行。
“勝利……哥,我……想……跟你說會兒話。”
我在外屋地切菜時,王婭就跟出來了,胳膊袖子捋了起來,看模樣是要給我打動手。
聽我說到今後的事兒,王婭情感就有些沉悶了,隔了一會兒她才說,“俺籌算考師範大學,師範院校不像軍校那麼板人,還免學費。”
我還覺得聽錯了,下認識的摳了摳耳朵,跟見鬼了似的盯著郭玲。
頓了頓,郭玲再次開口說道,“勝利哥……我……想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