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江銀山病院嘛?我快到了。”
說白了,進到這家病院裡的,都是等死的人。最多不會超越半年,就會被推出去送到火化場殯儀館。
“你倒挺幸運啊。”何心俄然冒出來一句,王博就斜眼看她,“你跟過來做甚麼?我是去治病,不是去你何家。”
多次的化療放療,早已掏空了老頭的身材,而他也早就被判了極刑。在這家病院裡,也不過是在等死罷了。這裡也並非是甚麼醫治癌症的病院,而是一間臨終體貼病院。
“老祖,我來看你了。”
“我拿幾件文胸,你們那洗衣機不好用,都洗壞了。”
“你一走我就想,鬆江我很長時候冇來了,有幾位熟悉的小模,也不知還在不在做這一行。手機號都忘了,微信也冇了,我就跟過來了。要能找到她們,倒能訴訴舊情。也趁便過來幫幫你。”
“我跟他賭五千萬,他要能把老祖的病治好,我就輸他五千萬,他要治不好,他輸我五千萬……”
“那不如我也插手,如果他能治好我的病,我就輸給他兩億,如果治不好,那他就輸給我兩億,錢就歸給你了。”
老頭嗤笑了聲,把頭扭到另一邊,這類話他自從被大夫診斷出肝癌後,都聽了不知多少回了。做化療前,就吃了很多中藥,可哪有效啊,倒是想著從他這裡騙錢的人很多。
“把車停前麵行了,我坐宋造的車。”
池鎮石就在前台那等著,倒不消王博去問護士,帶著他和白老三坐電梯到十層。一開門就看這裡都是單人間,內裡正對著鬱鬱蔥蔥的山景,更遠則是無垠的大海,要說是療養院也能說得疇昔。
池鎮石心中頓想,到底是池門老祖,這就是快死的人了,聽到賭這個字,還來了精力。
黃梁離金陵不算太遠,丁婉琳的病,他也聽人提過。畢竟池鎮石那賭場裡,來的都是動靜通達的人,還都是些老闆。
還傳聞連馮思加他老婆能懷上孩子,也都是王博的本領。
“靠,你找蜜斯就找蜜斯,跟來病院幫個屁啊。”
歸正勝負他都不怕,贏了天然好,輸了也冇甚麼喪失,說不定還能從老頭那拿些好處。
“何家傳聞政商通吃,何心他哥……”王博聽到前麵有人按喇叭,就未幾想了,先趕到銀山病院再說。
池鎮石說著很樸拙,老頭盯著他雙眼看了好一陣,纔有點不耐煩地說:“你想如何?我這把老骨頭,還要折騰?就連死都不能讓我好好的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