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十二點,蘇曖茶的睡意湧上來,而火伴也早就趕來了,她就讓同事盯住,她先打個盹。
錐子冷聲道:“狗能改得了吃屎?做夢吧?”
“我說了,之前就用過他,他在縣裡的強迫斷絕戒毒所,就幫我拉來了很多客人。從這上頭說,他也有錢賺,他不會不消心。”
“你不怕傳染嗎?汗流到傷口裡不熬得疼嗎?如果化膿瞭如何辦?”
錐子把快餐放在桌上,忠哥他們才走過來。
“監督呢!喂,我說你如何還跟來的?”
“這……忠哥,我……”
一個不到一米七的少年站在門口,錐子一把將他拽出去:“搞甚麼呢,從速過來。你就是韓六吧?”
“我拎得清。”
蘇曖茶笑得眼都冇了,看辣椒油又要灑了,才憋下來,又問:“你讓我們不抓現行,讓韓六把貨帶回山裡,你就不怕你那間療養所前功儘棄嗎?”
王博靠著牆說:“彆急嘛,我都說了,你要困先睡。”
連飯店都冇去,窩在這家叫朝陽賓館的旅店裡,衣服也都換成了淺顯的T恤衫,花襯衫太刺眼了。在這類時候,要融入人群。
蘇曖茶一怔,趴下床,耳朵貼著牆想聽隔壁有甚麼動靜。
在這行當裡已經五年了,忠哥早就有了一套本身的伎倆。這帶來的人,也都是信得過的。跟了他兩年以上的老伴計。
“留小我站崗,其他的都睡吧,等明天韓六的動靜。”
聽了半天,連個屁都冇有,她就一臉悻悻地走回床邊:“睡得跟死豬一樣,寧所還說放長線釣大魚。”
韓六拿起手包,正想走,忠哥又叫住了他:“前次你說這療養所是個大夫辦的?”
“你在這裡我如何睡啊!我長這麼大,還冇跟男的大半夜伶仃在一個房間裡呆過。”
“你對我的藥冇信心?放心好了,正想嚐嚐看呢。”
“行行行,彆扯這些了,坐下說。”
“為這事,我特彆跑到檔案室翻過了,隻要忠哥把貨給我,我包管必然完成任務,讓這些大少們一個都戒不掉。”
忠哥淡淡地說:“等這些大少大蜜斯都用上我們的貨,你就是每天玩她,也不是個事。”
“都忍著點,等過了這幾天,我們回南京,吃香的喝辣的。還記得那深藍會所裡的十八號嗎?”
忠哥靠在窗邊,手指勾起窗簾,打量著街麵,半晌後,才把窗簾放下。
203號房裡站崗的嘴角一歪,心想,冇想到這鎮上另有撿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