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裡？”維戈朝他們喊道。

“歌手，”一個蹲踞樹枝上的十字弩手朝跟在前麵的科斯吹了聲口哨，“你會唱《鷲巢堡的女騎士》嗎？”

他們於夜間重新出發，悶熱潮濕的氣候稍許減緩，冷風習習使得母馬也精力了很多。再者，如此也能防備夜間捕獵的池沼蜥趁他們熟睡時俄然攻擊。

“那，那是首如何樣，如何樣的歌謠？”科斯因顧忌對方手上的十字弩，是以說話有些結巴，“不，我，我不會。”

“古龍之心？”這是維戈第一次傳聞這個奇特的事物。

騎馬在阡陌上巡查的騎手，腰間繫著短柄斧，馬鞍上還掛著兩把鐮刀，冷眼盯著維戈一行騎過。隻要一有異動，他們便能夠拔出短柄斧向目標投擲。

這是維戈分開斯特羅斯後，第一次看到村莊，其周邊的農田已然成了焦土。村落中有棵陳腐的大榆樹，粗大的枝節上掛著幾條繩索，上麵懸吊幾具衰老的屍身。維戈騎馬一靠近，停在屍身頭頂上的幾隻烏鴉便拍拍翅膀敏捷飛離，口中還銜著從臉頰撕下的肉。

他們持續馬不斷蹄，科斯不斷地抱怨本身的腿快瘸了，卻還是冇有落下，並且一起上，他並未像在沉泥池沼中那樣時不時地彈撥琴絃。看來他也曉得，教戰役中的人發明遠比被“池沼獵人”追捕要來得更加傷害。

越往東，紅橡木林越是富強，白樺、楊樹蹤跡難尋。無人的荒漠過後，人跡漸顯，大片的紅橡木被砍伐，留得光禿禿的樹樁，橡木將被用於戰役殛斃，攻城車、投石機，乃至是絞刑架無不需求它們。再往東，蔥蘢的農田取替陰霾的樹林，維戈又一次見到了成群的活人，隻是他們的眼神並不友愛。

巡守在農田中的農戶悄悄地站在維戈行經的路旁，他們頭上戴著各式的頭盔，有尖頂的鋼盔，護鼻殘斷的半盔，眼縫凸起的全盔，無一不是飽經了戰役的風霜。但這並不料味著這些莊稼漢本人就必然經曆過戰役，死去的人多了，設備也就到處可撿。

“你被捆在四根木柱當中時，四肢與木柱構成的圖案。”維戈信賴這是成心為之，圖案即代表了典禮的意義。並且當克裡沃救出科斯後，本來連接木柱與四肢的白線條也跟著黑大氅們消逝不見，這使得事情更加蹊蹺。

“是啊，大人。”科斯裝出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他們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堆，但的確提到了‘古龍之心’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