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目光就落在秦弈身後，夜翎正嚴峻地拽著秦弈的衣角偷偷看她。

“你才蠢！”夜翎辛苦地爬了起來：“我是不是透露了，我要跑了，這幾天感謝你……”

心中閃現出明河的目光，安靜而悠遠，彷彿懸於夜空的銀河。

“蠢蛇……”

見是秦弈，夜翎哭泣了一下：“好痛……”

明河皺了皺眉。

本來按之前的氣味判定，這府中該有一條蛇妖，彷彿還是螣蛇。

“有。”明河淡淡道：“公子所言聽似有理，萬年前曾經也有人秉承這般談吐，但是結果是人間妖孽橫行，儘情食人，導致千裡荒煙，大地幾成廢土，這已與天道相違。縱是你遠避塵凡當作看不見，妖物也畢竟會奪你靈山，侵你洞府。此之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秦弈曉得是禍躲不過，乾脆揚聲道：“明河道長台端光臨，何不進屋一敘？”

流蘇說到了點子上。明河自進屋起一向在感到夜翎，卻發明夜翎身上的妖氣淡薄得幾近感受不到，與太子遇刺當時濃烈得讓人感覺淩厲且略帶凶戾的氣味截然分歧。

她俄然微微一笑：“看戲的……公子莫非也是？”

螣蛇性狡，主謊話，有殺伐，這類妖氣與草木之屬不一樣，是很輕易辯白的。

明河：“……”

秦弈非常無語，問這蠢蛇恐怕是冇用的了，還是流蘇靠得住。

“言儘於此。秦公子必然要護著這個妖孽？”

說完化作黑光，直往屋頂破洞鑽了出去。

“貧道天然不是不講事理，但是此妖不傷人麼？”明河淡淡道：“太子是誰殺的，公子也不消強辯，此事瞞得過彆人，如何瞞得過貧道。”

明河倒被這話說得心中微微一動，看看秦弈的眼神，秦弈眼神清澈。

秦弈也在看天，透過那破洞往上看，明河溫馨地懸浮其上，低頭俯視。

“這是淺顯木頭啊……”夜翎哽嚥了一下：“我隻是雕了一隻小猴子，想送給你的……一向聽你的故事，用你的藥，冇東西給你……”

秦弈微歎一口氣，目光落在夜翎手上的焦木：“那這是甚麼？我覺得是你瞎碰了甚麼東西激發的呢。”

下一刻就狼狽地栽了返來，“咚”地一下砸在地板上，目光有些驚駭地看著天空。

秦弈發明本身竟然一時半會真的駁不了她，因為出山以後一起行來，所見的妖還真是吃人的，人家秉承除魔衛道之心那是一點題目都找不出來。你要說妖也有吵嘴，可夜翎確確實在謀刺太子，算是當著明河的麵殺人了，如何洗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