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忘了,我是綠萍,是太太您在路上救了我,綠萍無以酬謝,便來了府上,但願能酬謝太太的拯救之恩。”
韋氏已生機,傅淼哪敢再說甚麼,隻好抿著嘴站在一旁儘力地減少存在感。
傅淼委曲極了,想申明顯是你讓我甚麼都跟著表姐的,現在卻又說她撿她剩下的。可她不敢說,隻能委曲地掉眼淚。
“好,祖母很快會好起來的。”老太太說著,又躺了歸去。
病來如山倒,翌陽郡主這一病,就再也冇能好起來。全城的大夫都請了一遍,都說郡主是體謙虛乏,隻要好生將養便無事,可惜不管如何服侍,郡主還是一天一天病下去,終究到了垂死之際。
“一張桌子罷了,你這麼冇出息,看看人家,一個主子都能把庫房的如果捏在手裡,你算甚麼,我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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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就忘了呢!
正憤恚間,一個穿戴綠衣紅裙的女孩子出去了。
韋氏不置可否地打個哈欠。
“你這大膽的丫頭,偷聽仆人說話,還敢肆意測度?”
那次復甦,就像是迴光返照,翌陽郡主以後越來越胡塗,終究在床上躺了十幾天,還是去了。傅家成年男丁都不在,最後還是在顧晨蘇的幫忙之下,在城外山上買了一塊墳地,簡練地辦了葬禮,將翌陽郡主埋了,計算他日等回到都城以後,再遷墳歸去。
傅淼不說還好,她一說,韋氏更加活力。
她們是避禍來的,資本有限,現在甚麼都得省著點兒來,如果砸壞了東西,那換上來的,隻要更差的,冇有更好的。
“餿水也拿來給我喝?來人,來人~”
韋氏罵罵咧咧,罵完了王氏咒梓熙,罵來罵去也不解氣。
傅淼低聲辯白道:“綰綰是身子不好,等她好了,便,便……”
蘭家一來接人,當時她便能開口要王氏做主分了郡主留下的那些好物了。最好能趁便把家給分了……
這一下,卻熱了韋氏的眼。
韋氏這纔想起來,路上碰到流民,的確是有幾個丫頭小子一起尾隨跟著來了的。
見莊嬤嬤得了庫房鑰匙,她也找藉口也想要一把,王氏說備用鑰匙本就隻剩一把,就冇有給她。
之前蘭梓熙住在傅家,那是因為老爺子默許,翌陽郡主偏疼。可現在老兩口都冇了,這蘭梓熙,那裡另有賴在傅家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