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漸漸展開眼睛,耳邊是“刷刷”的練劍聲。
景雲並不抵擋,垂著頭不吭聲。
四周的人都笑起來。
家奴,這是他親口說的。
一聲望嚴非常男聲傳來,“都乾甚麼呢?”
豆芽冷冰冰地喊。
竇府門前嘩啦啦湧出去一大群丫頭婆子,隨掉隊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藉著月色,竇如嶼看到她腰上一大片青紫,那是撞在台階上撞出來的傷痕。
這個院子空空蕩蕩的,連棵樹都冇有。
景雲歎了口氣。
他看了看景雲腫脹的臉,冷酷開口,“今後,漱口、換衣這些事不要讓人叫。記著你的身份,你是竇府家奴。”
景雲不昂首也曉得是竇如嶼到了。
景雲的頭髮本來就烏黑和婉,在教坊司又護理得好,頭髮黑油油的發光。
景雲後退一步,低聲說道:“是,將軍。”
洗好臉後,又要給他梳髮。
這不是教坊司,而是鎮國公府。
那蜜斯放心了,咯咯一笑,“趙三說甚麼美人,切,我看母豬都比她都雅。”
豆芽端來溫水,景雲拿了巾帕擰乾水分,兩隻手托著巾帕站在竇如嶼麵前。
景雲隨便把頭髮用小木頭挽住,低頭喝廚娘給她的一碗熱湯。
景雲低聲答覆:“回將軍,奴婢在教坊司受過練習,是以伎倆有些諳練。”
豆芽剛要回身,竇如嶼又改了主張,“算了,讓她在院子裡跪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