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劉繼忠一向跟著拓跋鐸仁,此次倒是真的難以測度聖意。隻是這偷摸跑腿的事做的多了,卻不見兩個當事人有甚麼行動,不覺也有些焦急。真是應了皇上不急、急死寺人那句老話。
謝嫻妤便在鳳鳴宮中安胎了,每日看看花草,練練書法,倒也過得輕鬆安閒。偶爾會收到些訪客或是賀禮,明顯是奉迎謝嫻妤,想要拉幫結派的,馨竹為免招惹不需求的費事也都一一退回了。
“拿到了,拿到了。”劉繼忠那裡敢怠慢,忙快步走上前去,獻寶似的將懷裡那遝紙掏了出來雙手遞上去。
“娘娘,本日陳太醫又去替淑妃娘娘坐了診,藥方劑我要太病院抄了一份給奴婢,您看看。”馨竹午後將門關了,出去稟報導。
馨竹隻好皺著眉頭,儘力辨認著藥方那些通俗的字,磕磕巴巴的念起來。謝嫻妤草草一聽,點點頭道:“隻是普通補身子的方劑,冇甚麼特彆的。”
“嗯……這字練得倒也是有點模樣了,不過固然把握了些我的神髓,筆力卻還是差了一點……”拓跋鐸仁還自言自語的在那對謝嫻妤臨摹的字評頭論足,劉繼忠已經滿腦筋疑問,顯些思疑他家皇上中了甚麼魔障。
謝嫻妤一怔,筆下一頓,下筆處蔭出一抹墨色的印跡。謝嫻妤輕聲一歎,將寫壞的絹紙團了,丟在一邊。
既然淑妃一向吃的這類無關緊急的湯藥,是不是真的證明淑妃實在本冇有臥病在床如此嚴峻?之前她親眼所見,淑妃確切命懸一線,但想來剋日已經大好了,隻是不知為何仍舊稱病,臥床不起。
謝嫻妤重新鋪好一席絹紙,提筆蘸墨持續臨她的帖子。馨竹在旁看著本身的娘娘轉眼間又入了定,隻好搖了點頭,不打攪她輕手重腳的退出去合上了門。
馨竹看在眼裡,急在內心。她的娘娘更加猜想不透,平時寡言少語,一副清心寡慾、與世無爭的模樣。雖說太醫叮囑娘娘放心顧胎,切不成動氣上火,但是這幅立即就要飛昇成仙了的模樣也不是她想看到的。娘娘到底和皇上鬨了甚麼彆扭,說是和皇上活力也不像,說是不活力卻又把人推得遠遠的……
娘娘每天就抱著個手抄本成心機嗎?那裡有抱著真人來得好?
如果想要見皇後孃娘去鳳鳴宮看望也就是了,他提了兩次皇上卻都充耳不聞。反而教唆他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從鳳鳴宮裡往外順東西,而皇上恰好瞥見皇後孃娘抄他的那些書莫名的興趣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