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謝嫻妤一怔,這纔想起服侍皇上該是她作為“皇後”應儘的本分之一。
畢竟皇後乃是後宮之首,廢後立後都是需顛末慎重衡量的大事,一旦後宮風雲變色,將牽涉多少人的好處,朝堂和後宮又有多少人要緊盯著這懸空的後位。一國之君的他不得不又要重新均衡各方的權勢,將他好輕易建立起來的安定局麵重新佈局。是以拓跋鐸仁還未拿定主張,即便此事真是皇後主使,他也不必然非要昭告天下,廢去她的皇後之位,這還要看謝嫻妤及謝家究竟於他另有多大的操縱代價。如果利大於弊,他天然還要留下謝嫻妤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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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平常寧向朕稟報了他查到的那三名刺客的秘聞……”
“梓童,不替朕換衣嗎?”拓跋鐸仁俄然出聲,突破了方纔溫馨的活動在兩人之間的含混氣味。
她忙深吸一口氣,顫巍巍的朝著拓跋鐸仁的領口伸出冇有遭到傷口影響的左手。拓跋鐸仁共同的仰開端,暴露他流利有力的脖子線條,謝嫻妤將手搭在盤扣上,吃力的用一隻手去解。
“不必籌辦了,朕今晚就在這鳳鳴宮歇了。劉繼忠,你們先退下,朕有皇後服侍就好。”拓跋鐸仁俄然道。
拓跋鐸仁不悅的看著謝嫻妤鎮靜的模樣,清了清喉嚨悠悠開口道:“朕本日在禦花圃中偶遇了蘭朱紫,蘭朱紫向朕提起說鳳鳴宮的人急倉促的將還在給她看診的周太醫請去了,猜想是梓童身子又有甚麼不適了,和朕哭訴了半天,唯恐她遲誤了梓童的病情。朕聽蘭朱紫這麼說,也是放心不下,即便是深夜也趕過來看看。但現在這麼看來,梓童的氣色倒是不錯的,久叫不起,不是得了甚麼嗜睡的弊端吧?”
她不曉得這番話會不會激憤拓跋鐸仁,但隻要冒著賭一賭的傷害見機行事了。起碼拓跋鐸仁冇有一道聖旨便將她囚禁問罪,打入冷宮,就證明這事或許另有轉機。
“皇上,臣妾對此事真的不知,對那三名宮人也並無印象。但既然常保護能夠拿到確實的證據證明刺客確屬我鳳鳴宮的人,臣妾也毫不會推委任務,冇有查清便妄下定論。請皇上準臣妾徹查這三名宮人的來源,與何人有所來往,臣妾定會給皇上一個交代。”謝嫻妤一字一句慎重的說出這番話來,背後已被汗水浸的濕透。
謝嫻妤被拓跋鐸仁一番話完整說懵了,怔愣的僵在當場。她本就在半夢半醒之間,身上還乏得很,腦筋也不大靈光。拓跋鐸仁站在床前擋住了燭火的高大身影總顯得不敷實在,謝嫻妤不由要想,她是不是還冇有從方纔的夢裡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