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竹,將本宮的衣物清算一下,本宮要搬到冷宮去。”
謝嫻妤一怔,緩緩的點了點頭。拓跋鐸仁喜怒無常,和順纏綿的時候令她心醉,但發怒之時又實在可駭,時至本日,她仍舊看不清他的心中有冇有藏著一點她的分量。隻是此時現在,她除了點頭,又能做甚麼呢?
一提到謝候昌,謝嫻妤立即愣了一下,心中浮出幾分慚愧。她若真的被打入冷宮,謝家恐怕立即就會遭到扳連,隻是她心灰意冷,實在是冇法再持續看拓跋鐸仁那張無情的麵孔了。她身為男人之時就冇法為謝家爭光,光宗耀祖,現在貴為皇後,仍然不爭氣的到最後甚麼都留不住。看來這輩子她都要孤負父親對她的希冀了。
拓跋鐸仁轉頭看著謝嫻妤生硬的麵龐嘲笑:“朕的梓童真是有本領,是用甚麼等閒換到卓大將軍的信賴朕也想要跟著學學。”
謝嫻妤內心猛地一沉,剛纔刹時的心動立即被打成碎末散在了空中。她連指尖都滲的冰冷了,抖著聲音說:“你這是要操縱我對於卓翼飛?”
謝嫻妤手心的汗將字條上的筆跡都氳的花了,她故作平靜的吸了一口氣,強辯道:“這字條並非是給臣妾的,臣妾是冤枉的。”
謝嫻妤忍住心中的浮動,緩緩的挪下榻來,也不顧本身還衣衫不整,筆挺的跪在了拓跋鐸仁麵前。
“大膽!”拓跋鐸仁被謝嫻妤不恭敬的頂撞激憤了:“朕纔是你的男人,你竟然內心向著一個外人!卓翼飛能讓你做一國之母嗎?卓翼飛能讓謝家的後代坐擁這大祁江山嗎?朕對你各式謙讓,你竟然還敢如此不識好歹?”
“劉繼忠。”拓跋鐸仁大聲叫了一句:“備酒,宣苗侍中進殿。”
馨竹曉得這一刻在氣頭上是勸不動謝嫻妤了,隻得悄悄歎了口氣,對身後跟著她們的一隊宮人擺了擺手,輕聲道:“我陪娘娘上冷宮去,你們都歸去吧。做好本身的本分,每日勤於打掃,千萬不成因冇了主子就懶惰怠慢。娘娘不知甚麼時候還要返來的。”
謝嫻妤不哭不笑也不大進食,每日便盯著院中的一顆彼蒼大樹愣神。幾日悠悠轉去,馨竹看在眼裡,急在內心,娘娘現在看似暖和,脾氣卻犟的很,她嘴皮子說破了也不肯服個軟。拓跋鐸仁那方也不見有何行動,任由謝嫻妤單獨鬨脾氣下去。
謝嫻妤仍在震錯愕恐中冇法回神,拓跋鐸仁卻俯□來用拇指蹭了蹭她的臉,重新溫和了語氣:“朕這些年對你可好?”
拓跋鐸仁笑了,英挺的麵貌帶了一份邪氣,反倒更讓人移不開眼睛。他在謝嫻妤耳邊悄悄引誘道:“朕能夠再給梓童一次機遇。畢竟我們伉儷多年,朕也不想多年豪情付之一炬。梓童為朕生個龍兒,朕將太子之位傳於他,一家人和樂融融,豈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