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竹看她家娘娘目露蒼茫之色的摸著本身的臉,不由彎了嘴角柔聲勸道:“娘娘放心,您的臉好好地一點冇有傷到,仍舊是傾國之容。皇上這幾日國事纏身纔沒能在您身邊多陪您半晌,實在這兩天您昏倒在床,皇上是日日過來的,可見聖上的一顆心還是在您身上的。”
他這時再去想前一刻皇上稱他梓童,馨竹喚他娘孃的事,心下竟然莫名的得出了一個很不得了的定論。他現在竟是在他的mm謝嫻妤的身材裡,他變成了謝嫻妤?
陳公公愣了愣,皇後孃娘以往老是高高在上的冰冷神采,這般楚楚不幸的軟弱模樣何時見過?謝嫻妤這邊卸下了架子,刹時便顯得小了幾歲,蒼茫無辜的神采甚是惹人垂憐。
恐怕拓跋鐸仁此次還恨不得娘娘一箭歸西,正省的他還要顧及著正宮,冇法真正討得淑妃的歡樂……呸呸呸,她家娘娘但是千秋萬代的福澤,此次大難不死,從今今後定然鴻運綿長。
此次的刺殺特彆叫民氣寒,娘娘受了重傷,拓跋鐸仁卻隻是傳了太醫中資格尚淺的周太醫診治,用藥也是平平,底子冇甚麼滋補身子的寶貴藥材。反倒是淑妃因刺殺見血受了驚,一下就請去了太病院最德高望重的郭太醫,又賜了數不清的寶貴藥材安胎。這中間拓跋鐸仁心中孰輕孰重全部宮闈都看去了,還叫娘娘此後如何做人?
如果他在謝嫻妤的身子裡,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謝嫻妤現在在他的身子裡。恐怕他阿誰一貫爭強好勝,嬌縱率性的mm是絕對冇法忍耐從堂堂國母之位猛的掉入一個不受待見的斷袖男人的身材裡去吧。隻是不知有冇有甚麼體例將兩人再偷偷的換返來……
馨竹冇有體例說下去,捂著嘴無聲的抽泣起來。
“娘娘,您也不要過分悲傷了,把穩身子。國舅爺為了救您不顧性命,皇上念他恩德厚重,忠勇可嘉,已經追封了他一等爵位,厚葬在皇家墓園當中了。這也算是國舅爺的造化,娘娘保重身材要緊,不要再想了。”馨竹擦擦眼淚,扶著謝嫻妤的手規勸她。
陳公公咳了口痰,緩緩攤開了手中的禦旨,明晃晃的色彩晃得謝嫻妤目炫狼籍。謝嫻妤對“上一世”接旨的影象僅止於殿前聽封那次,因為那實在不是個如何斑斕的回想,謝嫻妤到現在仍然對跪下來聽著尖細的聲音宣判本身的運氣這件事有著微微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