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鐸仁的手立即僵了一下,本日第一次正眼瞧她,目光凝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像指責,也不像歡樂。謝嫻妤隻感覺指尖一麻,忙抽回了手,偷瞧了拓跋鐸仁一眼便立即移開了目光,臉上卻莫名的燒了起來。
薑氏這些年來誠懇禮佛,每年都要在大光寶寺住上半年,說是為了亡兒超度往生。回了宮也不過分問後宮諸事,彷彿一派看破俗世浮華的清心寡慾。但朝中仍有一些聲音反對薑氏,提示拓跋鐸仁休要養虎為患。
“母後禮佛返來氣色紅潤,看上去又年青了很多,連兒臣都要自愧不如了。不知兒臣今後可否偶爾前來請教佛法,也跟著母後修身養性?”淑妃持續說。
謝嫻妤不敢怠慢,遣人探聽來太後已穩妥的回了清玄宮,便當即換衣打扮解纜往清玄宮去。
謝嫻妤鬆了口氣,忙站起來也湊疇昔。她不由對薑太後有幾分感激,畢竟受蕭瑟的滋味不大舒暢,而薑太後彷彿非常細心,這類時候也將她照顧的好好的。
“也好,那就一起吧。”謝嫻妤知本身身份較淑妃為上,因為便也不謙讓了,先邁了腿,讓淑妃隨後跟著。
薑太後淺笑的看她,描述非常慈愛,她悄悄的抓住她的手道:“既然來了,就再陪哀家坐下聊聊吧。哀家離宮這半年,很多事已經不知了,不如皇後說與哀家聽聽,就當是幫哀家解解悶吧。”
謝嫻妤第一次見婆婆不免有些嚴峻,低頭走進殿中便直接跪下叩首道:“兒臣拜見母後,母後萬福安康。”
等謝嫻妤落了座,這才細心的打量薑太後。薑太後端莊的坐於上首,神態寧靜,雍繁華貴,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仍有些美好的風致,隻可惜頭髮斑白,眼角幾道皺紋顯出了些衰老之態。
“如何了?”拓跋鐸仁收回了落在謝嫻妤身上的目光,體貼的問淑妃。
謝嫻妤聽過很多關於薑太後的群情,有正有反,印象中隻感覺那是個極故意機又能狠得下心收放的女人。隻是作為外臣,謝嫻妤卻從未見過太後一麵。此時薑太後回了宮,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親眼去確認這女人究竟和傳聞中有幾分分歧。
謝嫻妤在前麵跟著,恍忽中也不曉得本身此時還能做些甚麼。比及拓跋鐸仁和淑妃倉促拜彆,隻剩她和薑太後二人相對時,謝嫻妤便隻好道:“兒臣本日已經叨擾母後太久,就先辭職了,母後車馬勞累,好好安息。”
“咳。”俄然一聲咳嗽,倒是拓跋鐸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