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妤見拓跋鐸仁一副要把她掐死的仇恨神采,也不覺心虛起來。是不是她不該把皇上妒忌的究竟說出來啊,男人嘛,畢竟還是好麵子的。
“苗卿家,你退下。”拓跋鐸仁凝睇著謝嫻妤冷冷的說。
“皇上息怒,苗大人隻是一片美意,衝的也隻是與家兄的舊時交誼,臣妾對苗大人隻要感激之情。皇上如果有甚麼肝火,請隻對臣妾一人,臣妾甘心受罰。”
苗少庭一怔,看了看仍然垂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謝嫻妤擔憂道:“微臣為娘娘所做的畫像才隻畫了一半……”
“大人聽老奴一句勸,現下還隻是皇上和娘娘兩人間鬧彆扭罷了,大人如果再深切,恐怕事情反倒說不清了。”劉繼忠卻將苗少庭的話堵住,將人遙遙送了出去。
苗少庭被拓跋鐸仁可貴一見的陰沉眼神嚇了一跳,再看劉繼忠神采非常丟臉的直衝他點頭,也隻好激流勇退,恭恭敬敬的弓著身子退了出去:“那微臣先行辭職。”
謝嫻妤一凜,隻感覺背上嗖嗖的冒冷氣,寒毛都豎了起來。的確她此次的行動未獲得任何受命,此時拓跋鐸仁又陰沉著臉,她就更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臣妾……不該那天回絕皇上。”謝嫻妤思來想去,還是感覺那夜在華清池纔是惹火拓跋鐸仁的底子禍端。
“畫像?朕有說過讓梓童畫像嗎?”拓跋鐸仁輕笑,此次淩厲的眼神倒是射向謝嫻妤的。
“苗大人看我坐的生硬,隻是在幫我擺姿式啊。”謝嫻妤對答如流,麵上毫無愧色。
苗少庭卻仍然不溫不火,微淺笑著躬身道:“皇上還請息怒,皇後孃娘冇有旨意,是臣自作主張要為皇後孃娘畫像的。”
“皇上!”謝嫻妤驚呼,忙擺脫開苗少庭的手猛地站起家來。
“微臣/臣妾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謝嫻妤和苗少庭同時見禮,卻隻是換來拓跋鐸仁一聲冷哼。
“你們剛纔在乾甚麼?”拓跋鐸仁沉聲開口,謝嫻妤刹時感到一陣冷風過境,吹得內心哇涼哇涼的。
“你……”拓跋鐸仁被噎的一梗,瞪了一眼在他麵前巋然不動的苗少庭,怒極反笑的點了點頭陰沉道:“苗卿家,你不要仗著與朕伴讀那幾年的交誼就覺得朕不會辦你。這裡冇你甚麼事,你退下!”
小小的內廳隻剩下謝嫻妤與拓跋鐸仁兩人,謝嫻妤跪的兩膝痠痛,拓跋鐸仁卻仍舊冇有讓她平身之意。他繞著她來回的踱步,半晌才悶聲詰責:“你倒說說看那裡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