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嫻妤看了看馨竹,纖長的睫毛顫了顫,躊躇道:“馨竹,本宮問你,如果淑妃誕下龍子,本宮的職位就真的難保了麼?皇上他會如此絕情?”
“馨竹,本宮想要去看看淑妃,你去安排一下,選個合適的時候吧?”她倒要親目睹見這淑妃,究竟是如外界傳言般的賢能淑德、與世無爭,還是又一個埋冇心機的狠辣角色。
賢妃也曉得本身嘴快說很多了,白了俏臉強笑了一下,用錦帕掩了嘴道:“是mm含混了。蘭朱紫當年隻是不測流產,瞧我這記性,姐姐莫怪。”
“本宮方纔談笑了,馨竹莫要放在心上。這後位本宮不但要坐下去,還要穩穩地坐下去才行。”謝嫻妤淡淡的笑了笑,悄悄收起那些負麵的躊躇彷徨。
馨竹內心一跳,倒是瞭然。公然賢妃娘娘和她家娘娘說的是淑妃的事,也難怪兩人密談後,娘孃的表情如此之差。
馨竹跟在皇後孃娘身後察言觀色,隻感覺這是多日以來娘娘第一次動了真氣,固然不知所為何事,但她心中不由打鼓,唯恐娘娘脾氣火爆,又要找藉口難堪下人。
但現在賢妃一時失語透暴露來的本相不由讓謝嫻妤如同五雷轟頂。她的確不敢信賴,一貫活潑敬愛、聰明聰慧的mm如何能夠暴虐至此,為了保住光榮的職位,便枉奪彆人的性命,至品德倫理於不顧。這深不見底的後宮當中如何會有這等魔力,將人都化作了魔,四周都滿盈著無形的毒瘴。
好輕易熬到進了鳳鳴宮中,謝嫻妤立即摒退了世人,隻留了馨竹一人,將她拉進閣房細細查問。
她本感覺現下的餬口若能一向持續下去便是種安寧平和,她不求彆的,隻要能和拓跋鐸仁說上幾句話,也偶爾從他那邊領遭到幾句體貼就好。但本日與賢妃見過一麵以後,她又俄然感覺這統統不過隻是妄圖。這後宮當中躲藏著太多殺機,若她不存害人之心,就不知哪天會被人所害。如許提心吊膽、絞儘腦汁的日子她如何能過的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