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俄然從草叢中鑽出十幾個賊人,攔住了來路,此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是個禿頂,手執一把新月鏟,就好象一座黑鐵塔一樣,站在通衢中間,他嗡聲嗡氣地說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今後過,留下買路財!”
兩鏢師提劍走到阿誰組長身邊,正欲一劍成果他的性命,發明他跌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用手一探鼻子,氣味全無,此中一個鏢師說道:“他是甚麼時候死的?剛纔不是還說話嗎?”
兩個鏢師還不知天高地厚,挺劍就想上去幫手,方磊喝道:“你們都不要上來,他們要對於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們,充甚麼豪傑?”
此中一個姓張的鏢師說道:“少鏢頭!之前我們幫金鼎錢莊押鏢,都是賣力押到青山縣,走水路時安然舒暢,此主要直接押到端州府,不但路途悠遠,並且山賊出冇,凶惡萬分,真是不值!”
他這一說,正中方磊下懷,彆的四個,都是**中的上乘妙手,鏢局中的人底子何如不了他們,隻要被殺的份。
“難怪我在青山縣境內長年走鏢,都冇有碰到過武功如此高的人,五小我就敢劫鏢,幸虧方公子隨行,要不這趟鏢,早就成為人家的囊中物了!”吳向東這時才感覺後怕。
說時,掄起新月鏟,狠狠地向一顆盆口粗的鴨腳樹鏟去,隻聽得“沙沙”聲響處,那棵鴨腳樹漸漸地倒了下來,揚起一片沙塵,把兩個鏢師嚇得退後了五六步,這才站穩腳根,噤若寒蟬,開口不得。
“張鏢師說的是負氣話,端州府比青山縣多一半路途,人家給出的鏢銀也是多一倍,我們另有甚麼話可說?”陳鏢師說道。
吳向東一聽,曉得方磊意義,忙說道:“你倆不要上去阻手阻腳,有方公子一小我對付就夠!”
吳向東說道:“死者已矣,就留他個全屍吧!”
“你安曉得我是組長?莫非你會看相?”那小頭子驚問道。
那禿頂和尚大聲喝道:“你們這些鳥人,都是變著體例戲弄灑家,老子可不吃那一套,奉告你們,放下鏢車,各走各路,相安無事,如說半個不字,哼!就象這顆闊葉灌樹一樣!”
兩人看看局勢已去,迴天乏術,俄然倒轉劍尖,狠狠地刺進本身的腹部,從前麵暴露有兩寸之多。
吳向東笑道:“陳鏢師!我們鏢局押貨,不是雇首要送到那邊就送到那邊,而是我們想送到那邊,就到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