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穀留風，亂山銜月，如此美景，不想有小我相陪麼？”葉知凡的聲音伴風入耳，我回身望他，月色清冷，恰好印在他藍色的外袍上，閃現淡淡的銀色，而搖擺在船閣上方的燈籠拖長了他的身影，溶溶暖色，一分柔情，三分迷濛。

“嗯？你問了半天，她就奉告了你她的名字？那其他事情你如何曉得的？”莫非葉知凡從清玄道長那邊學了瞻望將來的才氣？

葉知凡眯起眼睛，傷害的氣味向我襲來，額，我彷彿又說錯話了。

“我不喜……”我很想再重述一遍的，但是話未說完，就因為對上葉知凡陰沉的眼神而吞了歸去，嚥了咽口水，我決定結束這個難堪的話題：“對了，你跟江捕頭聊了這麼久，有甚麼收成？”

“好了，不鬨了。”葉知凡見我氣急廢弛的模樣便轉了話題，道：“mm還在車裡，你去帶她過來罷。”

想起來當時候川痕也是在操縱塵寰女子的精元消化日神珠的邪火，如果失落的女孩跟日神珠有關的話，那日神珠必然在一個曉得修真之術的人身上。西南一片修真人士雖多，不過既然失落案模糊與豐道長開山有關，那我如何也得先去豐門派好好查探一番了。

“唉，真拿他冇體例。”我微微感喟，轉眼又見葉知槿神情恍忽，呆若癡人，隻得再感喟：“拿你就更冇體例了。”繼而我扶著葉知槿上了船，而那船伕在船上籌辦了一會兒，船離港口，逆江而上。

“嗯？”葉知凡將目光收回，落在我的臉上，他神采垂垂沉下來，語氣不善：“你再說一遍？”

“但是我還冇懂，你奉告我這件案子和江捕頭的名字，和豐道長甚麼乾係？我為甚麼要去見他？”

夜幕踐約來臨，知槿早早睡下，葉知凡卻出奇熱忱地纏上了那位江捕頭，我閒極無聊，便站在船麵上看沿途的風景。

……

不曉得是不是葉知槿比來老問我一些關於存亡的題目的啟事，現在，六合之間，山風當中，我俄然莫名地感慨起人生來。凡靈脆弱，仙魔永久，但是這或長或短的生命，在奧妙的時空中，在浩大六合當中，究竟算得了甚麼？存亡殊榮，意義究竟在那裡？

“真想見見這位豐道長啊。”我有些感慨地說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凡人也不必神仙差。

“哦。”我趕緊點點頭，又小聲問他：“那我叫你甚麼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