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扶月看起來和順可兒,柔情有害,司馬黎卻錯覺她手上端著的,是毒藥。
本來坐得好好的郭嘉聞聲他的聲音,頓時有氣有力地將身子靠在了司馬黎的床上,閉著眼睛蹙著眉,一副不如何好受的模樣。
她點點頭,讓開身子,扶月便走到床前,微微俯下身子,抬起一手悄悄貼到了郭嘉的額頭上,另一手搭起這一邊的垂袖,不讓它掃到他的臉。
“如何?”本來躺下的她又坐了起來,本想問問他產生了何事,而他卻不買賬地獨自坐到了一邊,伸手正要去拿他昨日落在這裡的書卷,手卻在目光瞥見那攤開的竹簡時頓在了空中。
郭嘉抬手撐了撐頭,閉上眼睛沉吟道:“嗯……”
吃完午餐的司馬黎清算了碗筷,還當他不返來了。待她重新躺回床上時,又聽到門被翻開,卻見司馬懿黑著一張臉走了出去。
扶月還是端著托盤,展開一抹笑容,輕聲說道:“扶霜被明君先生留了下來分外練習,就托我來給女君送來午膳。”
扶月點點頭,主動應道:“我這就去。”她說完,正籌辦抬步向外走去,卻在甫一昂首時愣了一下,望向門口,微微見禮道:“司馬公子。”
司馬懿喜宅,縱使少女們與他共居一院,也鮮少有機遇打仗,她們聽了郭嘉的話,先是輕聲細語安撫他好好養病,又是獵奇地看向青了神采的司馬懿。
他冇言語,隻是悄悄地看著她閉上眼睛,又翻了個身。
司馬懿二話不說,上前把他從床上“請”了下來。郭嘉走時,對著司馬黎做了個口型,無聲地說:“彆擔憂。”
司馬黎是被肚子餓醒的。她迷含混糊地展開眼睛,卻覺到肩上一沉。
是以,她幾近是“嗖”地一下向後一讓,與他保持開了間隔。
“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暢?”她三兩步走到床邊,摸索著問道。
清算好郭嘉,她直起家子,麵前一陣發昏。她撐著頭定了定神,再睜眼看去,床上的青年還是睡得苦澀,她也就放心腸回身,籌辦去找些午餐。但是當她轉向門口時,卻發明扶月站在那邊,手上還端著托盤,有幾個冒著熱氣的碟碟碗碗。
是了,這幾日郭嘉上午來,司馬懿便下午來,兩人似是心有靈犀,主動錯開了會麵的能夠。
比起郭嘉,司馬懿的年紀纔是與少女們相仿,與他同歲者也有三兩個。郭嘉對著少女們,老是端著一副父老的姿勢,她們對他也多是尊敬與敬慕。司馬懿卻不一樣,少女們見他雖不愛說話,但和同齡人相處起來,也更安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