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殺道人冷哼一聲:“你必然要為他出頭也何嘗不成,就留下你的命吧。”話音一落,小巧等人頓覺一股無形的殺氣破空而至,樹上的樹葉禁不住殺氣的侵淩紛繁飄落,轉眼的工夫二十餘丈內的樹木都變得光禿禿一葉全無。
小巧這纔想起玄嬰當時候已被伯寵熬成了一副枯骨,底子對木魚聲無知無覺,因而吐了下舌頭。
王七笑道:“果然如此,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啊。”
聽得木魚聲響起小巧不由一愣,感覺好生耳熟,忙對玄嬰道:“你聽,這個聲音是不是那次在伯寵那邊幫忙過我們的那小我敲的?”
這時,謝地已經帶著謝天的屍身悄悄拜彆了,還剩下謝琴抱著古琴遠遠的鵠立著。
分開了鎖魔山,小巧問王七:“師叔祖,阿誰謝琴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王七焦心腸道:“他就是孤殺道人,已經二十多年不現蹤跡,此次千萬要跟上他,如果錯過隻怕再見就難了。”
小巧見王七行走太慢,便取出快意金翅讓他乘坐,三人一向奔出一百多裡,纔在一個小鎮外不遠處的樹林邊追上了孤殺道人。
琴聲驀地一停頓,再看謝琴已不見了蹤跡。
那邊的謝琴遙對玄嬰道:“你們助我除了刀魔,了結了我師父的心願,這裡謝過了。”
孤殺道人底子不睬會,持續前行。
王七接過來細心看了看,見這方小印通體烏黑,非金非玉不知是何物所鐫,印麵空缺無字,隻在側麵各自雕著一張古琴、一柄魔刀、一片紅雲、一雙鳥翅。
謝琴微微一笑,回身拜彆。
花弄影已為嚴童顏拾回了斷臂,嚴童顏把玩著鬼爪苦笑道:“平生修得此物,畢竟分道揚鑣,其間事已了,看來我也該隱遁林泉了。”
王七帶著小巧玄嬰剛要下山,卻聽一陣叮叮錚錚的琴聲悠悠入耳,三人昂首看去,見遠遠的山嶽頂上謝琴正在低首操琴,口中猶自低吟:“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三人方纔遁藏起來,那股煙塵已到了麵前,本來是一個玄衣高冠身形偉岸的道人,氣質雍容崇高,邊幅俊朗威武,彷彿一派王者氣味。那道人負手而行一步十丈,行走固然快速神態卻非常悠然,古怪的是凡他顛末的處所,沙塵、石礫、落葉統統能夠挪動的東西都四下飛揚,此人身週一丈以內纖塵不染。
孤殺道人麵上顯出喜色,哼道:“無膽匪類!”他掃了一眼已藏不住身形的王七三人,站起家來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