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週一片死寂,煉毒室的黑石大門以內也聽不到任何聲響,但見那黑石大門之上,鮮明雕鏤著毒宗排名第一第二的絕毒之物,左邊萬毒天蠍,右邊幽靈魔蛛,雕工精美,栩栩如生,將兩大毒物的殘暴劇毒之相描畫得淋漓儘致,怯懦之人隻怕看上一眼都得屎滾尿流。
夜飛看著,臉上的神情垂垂凝重起來,及至看完,早已眉頭深皺,滿麵笑容,苦笑一下,難堪地看著白髮老者,道:“前輩,你要的這些靈材當中,有幾種可謂稱世靈材――”
毒聖麵色凝重,揹負著雙手來回走了幾步,又非常無法地感喟道:“不過此事能不能成,還很難說啊,成敗的關頭隻怕十有*要繫於正道身上了。”
媚娘長出了一口氣,深深地感喟了一聲,不再說話了,但臉上焦炙之色倒是涓滴不減。
陰陽無常仍舊麵如死灰,也不知貳內心是否定真如臉上那般波瀾不驚。
白髮老者聽罷,仰天狂笑,隨即吼怒道:“癡心妄圖,二十幾年來,你們不知騙了我多少次了,你覺得我還會信賴你們嗎?此次不管你們要我煉製甚麼丹藥,我都不會幫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定睛細看,通道頂部的石頭上竟是濕漉漉,不時便有閃現淡淡暗紫色的水滴緩緩滴落下來,收回輕微的“滴答滴答”聲響。七拐八彎的通道當中,也不知那邊緩緩吹來的陰冷北風,帶著模糊鬼哭之聲,令人毛骨悚然。夜飛的神采倒是毫無驚懼之色,隻是眉頭微皺,眼中不時銳芒明滅,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洞窟內的陳列極其簡樸,一張石床,一張石桌,石桌上筆墨紙硯齊備,幾個石凳,一座兩人合抱,雕鏤著仙禽瑞獸祥雲的青銅煉丹爐,石床上躺著一個白髮蒼蒼的青衣老者,青色的長袍也早因年深日久而色彩暗淡了。
陰陽無常三人看到毒聖的神情,便曉得他冇有勝利,便都不敢開口相問。
白髮老者緩緩地抬開端來,滄桑的雙眼中,不知何時已然熱淚盈眶,眼看就要滴落下來,這一刻,他剛纔的盛氣竟已消逝無蹤,竟彷彿被多年的囚禁和威脅完整消磨儘了銳氣,連發怒也自知毫無用處了,隻聽他近乎哽咽地問道:“你們將她如何了?”說罷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刹時奪眶而出。
陰陽無常仍然麵無神采,此時卻俄然開口道:“師兄,為本門千秋大業計,師兄毫不成有婦人之仁。”聲音阻寒而飄忽不定,彷彿是鬼哭普通,但調子倒是那麼的果斷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