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鐘離俄然展開眼睛,隻覺滿身怠倦有力,夢裡場景還是清楚於麵前,她悄悄撫上胸口,那邊彷彿仍模糊做痛。
夢裡那藍色的身影不再恍惚,他淺而一笑,眼角柔情,輕聲喚之,鐘離立於藤蔓當中,欲尋那身影而去,突覺身上傳來一陣刺痛,本來那波折已刺入她的身材,鮮血染滿了整片蘿藤,紅的刺目。再看遠處,那青風藍衣也變成了奪目的深紅,那雙魅惑妖嬈的眼睛正盯著本身。
鐘離木納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手上的身份石,還是紅色的,莫非剛纔是她看花眼了,她又偷偷看了看四周的彆的人,見並無非常,大師都在歡樂的看著她,看來真的是她看花眼了。
入碟以後統統弟子盤腿而坐,聽莫道掌門朗讀一遍蓬淩平心經法,這纔算完成了全部典禮,從這一天起鐘離便真的名正言順了,不消再整日戀慕旁人了。
說完乾胤放開手,走回顧座,這時鐘離發明她的身份石又變回紅色了,鐘離盯著這身份石,明顯剛纔不是這個色彩啊,她不解的看向乾胤先尊。
乾胤欲回身之際卻見鐘離手上的身份石有了竄改,剛開端的紅辰現下已變成了橙光,而緊接著又變成了黃湖,眼看它還要變色,鐘離看著正欲鎮靜的叫出聲,卻見乾胤先尊握上她的手腕,將身份石袒護在掌心之下,“既然你已身為我的弟子,你就必須勞記一點。”
又是她,阿誰幾次在夢中呈現的女子,莫非這又是在夢中?
本來,這就是本相……
這時莫道掌門站起家,慈笑的看著鐘離,“既已戴上身份石,那就入碟吧。”
湖中的那一抹豔紅,那張豔美絕倫的容顏,傾城妖魅的笑容以及眼角透暴露的怨與愛,勾起了這些日子裡的夢境。
四周風景俄然幻變,鐘離站於鎮妖湖邊,二十年前的這場爭戰在這似真似幻的夢裡重新上演。
彷彿她已好久未曾入本身夢裡了,為何徹夜她又來了?
鐘離看著她垂垂遠去的身影,耳邊傳來她狂放不羈的笑聲……
乾胤的劍靈刺入她的胸堂,伴跟著情姬肆笑的聲音穿透虛幻也深深刺入鐘離的心底。
每一名正式入門的弟子都要入碟,所謂入碟就是將眉心血滴入到事前已經施好法的玉碟當中,那玉碟上刻有姓名和生辰八字,以及何時入碟,師承於誰,玄若拿起金針在鐘離眉間刺了一下,將針尖上的血滴入到碟中,本來通透的玉碟頃刻就變成了血玉的色彩,這玉碟滴入血後會被放入無量閣,統統弟子的玉碟都在那,若將來有一天她不再是蓬淩弟子,又或者做了上嫡親理不容之事,有違仙家道義,那麼這玉碟就會本身粉身碎骨,玉碟粉碎的那一天也就意味著入碟之人將會落空蓬淩弟子和修仙的身份,今後再無仙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