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甚麼?”俄然,他轉過甚,沉聲問她。
鳳十四一向都很奇特,白憐這幾天早晨到底去了那裡,冇有回她們的宿舍,也不在師叔這裡,但是又不好問,見終究有機遇,順著白憐的話就道:“都這麼晚了,你是要回那裡去?”
“為甚麼這麼驚奇?我有那麼可駭嗎?”瞿晨好笑道。
瞿晨微微一笑,“和你開打趣的。”頓了一下又道,“你在我麵前彷彿老是特彆的嚴峻。”
白憐俄然一把抓住十四,忙問道:“現在甚麼時候了?”
烏黑的好似夜空的眸子,臉上明顯帶著笑,看起來卻好似有一絲哀傷。
鳳十四公然冇有再問,焦急道:“很痛嗎?是不是傷口裂開了?要不我去找瞿晨師叔來。”
就是因為晚了,以是白憐纔想急著回虛化殿,徒弟看她這麼晚了還不歸去,必定擔憂了,如果曉得本身受傷,那還了得。但是又不能跟十四明說甚麼。
他又道:“你不消擔憂,放心住在這裡吧。實在……”我並不感覺打攪,前麵這句話他畢竟隻是在內心默唸。
瞿晨過來的時候白憐正在院子裡曬太陽。
白憐呆呆的看著他的側臉,隔著不近不遠的間隔,竟能看清他那捲翹而稠密的睫毛,正跟著他眨眼的行動,成心偶然的顫抖。
“好點了嗎?”他淡淡問道。聲音輕而和順,老是讓人好似跌入棉花中。
“還是很痛嗎?”瞿晨臉上有著微微的擔憂,“竟然有傷在身,還是進屋躺著比較好,如果受涼就費事了。”
“不是剛說了要你躺著嗎,都這麼晚了,有甚麼事,明天再做也不遲啊。”
瞿晨還是白衣白袍,身上不帶任何多餘的裝潢,越看越感覺像是凡人丁中的世外高人。
“瞿晨前輩?”白憐見他望下落日鈴入迷,輕聲喚道。他卻冇有聞聲,神情有些悠遠,好似在回想著甚麼。
鳳十四說的相稱憤怒,的確比本身受了傷還來的憤恚。
俄然有些寬裕,就像一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啊?我,我隻是……”
“啊?不是吧?會不會是你聽錯了?”白憐假裝驚奇,然後作勢捂著肩頭,“哎呀,不謹慎扯到傷口了,痛痛痛……”
他緩緩的踱步過來,見白憐望下落日鈴的樹葉發楞,便停了下來。
“不是的不是的!”白憐倉猝解釋,行動幅度太大,扯著傷口針紮普通的疼,話還冇有說出口,小臉已經皺成了一團。
白憐又道:“對了,我的傷竟然已經冇甚麼大礙,也不幸虧這裡一向叨擾,徒弟那邊是臨時不能歸去的,我籌辦和十四在宿舍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