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屏風之前，早已等候多時的宮羽對著楊煙寒微微一個欠身，道了一聲:“首級。”

“那就承先生吉言了。”言闕拱手一禮。

言闕深深凝睇了他半晌，長吸一口氣，道：“祭台下的火藥我會想體例移走，不過祭禮日近，防衛也日嚴，若我不幸失手露了行跡，還望先生念在與小兒一番來往的份上，救彆性命。”

言闕想了想，又對楊煙寒問道:“那你籌辦何時脫手？”

楊煙寒天然曉得黎綱所想的是甚麼，是以，他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統統都已經籌辦好了，或許，這是最後一個年關，下去好好籌辦吧！”

“是。”

楊煙寒對著宮羽一個點頭，隨即說道:“你這麼焦急的趕來，究竟是產生了甚麼大事？莫非是蘭園或者紅袖招有甚麼異動。”

宮羽點點頭，對著楊煙寒說道:“確切，想必很快，高升就會將這件案子移交刑部措置。刑部和大理寺都是譽王的權勢範圍，如許做，可比直接捅到梁帝那邊強上千百倍。”

楊煙寒笑了笑，說道:“這個請言侯爺放心，我既然已經到了金陵，這一天便不會再遠。”

楊煙寒此時點點頭說道:“當今六部當中已經儘數被太子和譽王的人把握，他如果還想更進一步，便隻能挑選一方投奔。兩不投奔看起來兩不獲咎，但是一旦有事情，必然會被起首踢出去做替罪羊。方纔一到都城，就能為譽王立一大功，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宮羽此時先是點點頭，緊接著盈盈坐到了對著已經落座的楊煙寒劈麵。隨後開口對著楊煙寒說道:“秦般若已經安排了方纔調回都城的戶部侍郎王伯奮買下了蘭園，順利的將蘭園枯井內裡的女屍挖出。這個王伯奮之前在翼州做過府台，對外從未透露過身份態度，想不到，他竟然也投奔了譽王。”

此時楊煙寒俄然轉過甚來，對著宮羽問道:“宮羽，我記得這十年來，你彷彿向來冇有和我一起過過除夕吧。”

宮羽謹慎的仰起一點點頭，望著楊煙寒，又悄悄的點了點頭。

話已至此，再多說便是贅言。兩人甚有默契地一同起家，走出了畫樓。門剛一開，言豫津便衝了過來，叫道：“爹，楊兄，你們……”問到這裡，他又俄然感覺不知該如何問下去，半途梗住。

“天泉劍卓鼎風到了啊……”楊煙寒微微點頭，感遭到言闕的目光在切磋著他，卻不加理睬，獨自遙遙看向天涯。日晚，暮雲四合，餘暉已儘。這冗長的一天終究要靠近序幕，不知明日，還會不會再有不測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