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沖虛這時已經對陸棲花的伶牙俐齒佩服地幾近要五體投地了,這一番話本是方纔楊希山說給他聽的,現在竟被陸棲花幾近原封不動地一字一句還給了劉先穀。顧衝謙虛中暗爽,可劉先穀倒是被氣地幾近臉上都要冒出青煙來了。
劉先穀神采烏青,昔日裡對陸棲花的恭維模樣早就不曉得被他扔到那裡去了,他怒道:“陸師兄,都是同門師兄弟,你這麼做可就冇意義了,顧師弟好歹還在西大院呆了一陣子,可我倒是連西大院的門都冇進過,又如何會曉得如何調漿呢?”
楊希山出的這題目明顯就是在偏袒劉先穀。天目符乃是金丹境的真傳弟子才氣煉製的神符,符文精美,能力強大。劉先穀好歹在堯山呆了那麼多年,起碼還略知一點明細,可像顧沖虛這類剛晉升的內門弟子可就是連聽都冇聽過。顧沖虛連天目符是甚麼東西都不曉得,又該如何作答呢?
又過了半晌,伴跟著一聲如釋重負般的長歎,顧沖虛也總算是答完了。楊希山雙手一勾,兩張答紙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過了一會兒劉先穀便先答完了,他臉上帶著必勝的笑容,彷彿神符殿行走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
陸棲花啞口無言,可顧沖虛卻冇有涓滴的沮喪模樣。
這時楊希山又開口了:“你二人快快細心校訂下對方題目,如若冇有差池便頓時開端答題。”
楊希山緩緩地將兩張答紙翻了過來閃現到了世人麵前,幾人看了一陣,不由地神采都是大變。
陸棲花看得也是神采大變,他怒道:“楊師兄,這題目豈不是能人所難麼,天目神符又豈是顧師弟如許方纔入門不久的弟子能打仗獲得的?”
陸棲花不為所動,他慢悠悠隧道:“這有甚麼乾係?顧師弟也不曉得天目符是甚麼東西啊,你看他方纔答題還不是答得頭頭是道。你若當了神符殿行走,今後執掌西大院少不得便要跟這些紙漿打交道,你若連這點本領都冇有,楊師兄又怎會口口聲聲地說你是最合適接掌神符殿行走的人選?你若連這點本領都冇有,又憑甚麼讓這西大院數百位雜役弟子們心折口服?”
顧沖虛聞言一樂,如果說楊希山還算是遮諱飾掩地偏袒劉先穀的話,陸棲花這一招可就算是明目張膽地給顧沖虛大開便利之門了。
當下便有雜役弟子取了紙筆來放在一旁,楊希山大袖一揮,顧沖虛和劉先穀二人便感覺有一股巨力強即將本身扳過身來,他倆曉得這是楊希山不想讓他們看到題目,便也隻好乖乖地站定不敢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