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棲花接過虎力符瞥了一眼,又昂首打量了一番顧沖虛,道:“不錯,恰是我親身煉製的上品虎力符。你一個凝氣弟子不在千機峰上待著,為何卻來這劍王峰閒逛?”
劍王峰比千機峰更大也更高,如果說千機峰近看像是一把神劍的話,那劍王峰便是一柄直入雲霄的參天巨劍,不管遠近都能讓人感遭到它自內而外的張揚霸氣。
這些雜役們陸連續續地便將車裡的東西都卸在了劍王峰東邊的某處大院裡,這時一條碧色飛龍俄然從空中飛來,飛龍背上坐著一個黑衣青年,顧沖虛遠遠地一望,那人卻恰是他見過兩次麵的陸棲花。
顧沖虛曾見地過鄭倫半尺長的玉劍變成十丈周遭飛舟,可這幾柄青色小劍越變越長、越變越寬,冇過量久竟在劍王峰和遠處的蒼穹之間搭起了一座座令人震驚的天橋,比起鄭倫那天的玉劍來的確就是山與石的辨彆。他想起了每年道祖祭典時中心玉都峰朝四周八方射出的很多金色鴻橋,一時之間也說不準這兩種神通到底哪個更加高超。
陸棲花擺了擺手,道:“我記得你是叫顧沖虛?”
顧沖虛略有尬色,便紅著臉對陸棲花躬身施禮。
冇過量久便有許很多多的雜役弟子沿著青色的天橋送來了一車車的物質,每輛三輪小車都被諱飾地嚴嚴實實。顧沖虛既不曉得這些雜役弟子來自那邊,也不曉得車裡究竟都有些甚麼,隻大抵曉得這些應是神符殿平常所需的煉製符紙的質料。他模糊聞到了一股木香,便猜想此中定有香木或是柴火。
這時偌大的劍王峰便俄然像是一個甜睡的巨人被喚醒了普通,瞬息間便活了過來了。先是劍王峰上不知那邊傳來了一陣悶響,彷彿是剛起床時伸懶腰收回的舒暢的嗟歎,又有點像是催促雜役們乾活的信號。接著顧沖虛便看到了六柄青色小劍騰空而起,各自找準了一個方向便頂風漲大。
顧沖虛在心中暗罵了幾聲,本覺得這陸棲花矗立獨行不至於太難堪本身,可冇想到這廝也不是甚麼好鳥,這類差事底子就不是他一個新手無能得了的。這西大院是專職製造符紙的,院裡另有十多個和他一樣賣力調製紙漿的雜役,因而他便假借上廁所的機遇偷偷地顛末其他雜役的功課廳斜眼打量了他們一番。隻見那些個雜役行動諳練,動手極其活絡,先是將各種需求塗抹的粉末都稠濁在一起裝入特製的銀盃裡,然後細細搖勻便開端一點一點的往紙漿上倒了,力道適中,速率恰好,一個多時候便已經完成了一張。好嘛!果然是熟能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