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本身的方向錯了,紅光為何會借居在百姓腦中?魔氣凶暴,凡人一經觸碰,立時便會身故,幕後之人費經心機,將魔氣用紅光包裹,也不是想百姓身故。
“大牛!”
無淵君低低笑出聲,驀地攥緊了手,血順著指縫滴落,他諷刺地看著滕雲越:“那又如何?隻要我心念一動,城下的百姓便會立時自戕,這個結果,滕道友也不肯接受吧?”
抬眼一看,不遠處一個熟諳的身影,走在羊腸小道上,顯得身形更加大隻。
滕雲越很快略過這個話題,昂首看著不竭在百姓間穿越的弟子:“人數對不上,他恐怕是節製不住十數萬百姓,帶來的百姓,不過數萬之眾,更多的百姓還在城內。”
滕雲越看著被靈力捆在原地不能轉動的百姓,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飛身下了城牆,任天宗弟子分離在擠擠挨挨的百姓中,工緻地躲過百姓的進犯,所過之處,惡相畢露的百姓均被定得死死的。
“如何?”
滕雲越麵色一沉,握緊手中劍柄,語氣森然:“那要看看是你快,還是我的劍快。”
樊清塵麵前發黑,深深吸了口氣,將手中的靈氣打出去:“曉得了,我叮嚀下去。”
但是被勾引的百姓底子認識不到傷害,奮力爬上城牆,一股腦兒地向揮劍的滕雲越奔去,滕雲越投鼠忌器,無淵君的壓力驟減。
沈止罹放下茶杯,歎了口氣。
滕雲越微微頜首,收起靈劍,手中掐訣,靈氣所過之處,百姓生硬而立。
冇了琴音,凶悍的百姓猝然停了手,任天宗弟子齊齊擁上,迅捷地將百姓製住。
看著不竭掙紮,卻還是不肯放出護體靈氣的滕雲越,麵具下的臉現出一抹憐憫,感喟般地說道:“你做了這麼多,會有誰記得呢?滕雲越,你遲早會被你庇護的百姓害死。”
輕風吹起沈止罹垂落在身後的髮帶,幾絲束不上的髮絲掛在眼睫上,沈止罹眨眨眼,髮絲倔強地掛在睫毛上,沈止罹騰出一隻手,將髮絲勾落。
“你輸了。”滕雲越緊緊盯著無淵君,不讓他有一絲逃竄的能夠。
可現在修仙界神識功法少之又少,即便有,也是流於大要,隻淡淡解釋幾句神識之意,並無更加深切的功法。
滕雲越劍尖指向無淵君,劍身顫顫。
大牛咧嘴一笑,回身快步走過來:“止罹?”
話落,無淵君轉頭,利落地跳下城牆,轉刹時便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