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心頭一慌,下認識扯開話頭:“此處有藏匿陣法,以是才無人重視到此處非常,我已將它粉碎了,現下該如何措置?”
“不妙。”沈止罹輕聲道,攥在掌心的袖口已經微微汗濕。
一旁扇著浮塵的樊清塵跳過來,看著二人一臉凝重,奇道。
沈止罹手上的百姓一刻也未曾放棄掙紮,手中的匕首被沈止罹扔到一旁,他便用頭、牙、手、肘、膝、腿,渾身充滿了詭異的力量,讓剛好不久的沈止罹都有些壓抑不住。
樊清塵“嘶”了聲,看著麵前的一片段壁殘垣,非常憂?地摸了摸鼻尖,看向滕雲越。
滕雲越伸手觸上沈止罹手背,發覺觸手冰冷,蹙眉看向沈止罹,眼中難掩擔憂。
滕雲越麵色沉寂,開口道:“自是上報宗門。”
“手如何這麼涼?”
樊清塵墮入深思,半晌後,驀地一拍腦門:“旬日前!當時你不在宗門,宗門還在忙著新進弟子的事,便無人在乎理事堂中的這個任務。”
沈止罹腳步頓住,視野還是落在那片紋樣上。
跟著他這一聲驚呼,沈止罹心頭一沉,連郡守都被利誘了,可見東川郡被滲入成甚麼模樣了。
樊清塵繞過二人,嘴上抱怨著,在看到火線氣象時,話音一滯。
樊清塵驚呼一聲,攥著摺扇的指骨發白,驚奇地看向滕雲越。
樊清塵步步後退,他拿不準現在的百姓是否另有救,如果隻是被利誘了神智,那他便不能等閒動手。
“無事,”沈止罹勾起笑,悄悄搖點頭,側頭看向廢墟中的菩薩斷首,指著那片紋樣,問道:“那是甚麼?”
滕雲越鑽進手中劍柄,沉聲道:“既然是動用的能夠利誘心神的紅光,想來不是奔著性命去的,那數十萬百姓,現在應是性命無憂,隻是…”
三步、兩步、一步。
“如何辦?師兄?”樊清塵急的鼻尖冒汗,這還是他第一次麵對如此多麵帶殺意的百姓,恰好又動不得,實在毒手。
樊清塵搖搖扇子,跟著走了幾步,眯眼看了眼斷首,問道:“止罹但是在乎那菩薩像上的印記?”
樊清塵摸摸下頜,繞著廢墟轉了兩圈:“天然,那印記便是製作這菩薩像的工匠留下的,不過,我倒是看不出這個印記屬於哪家的。”
樊清塵點點頭,掐訣將動靜傳回宗門,掉隊二人半步。
沈止罹雙腿痠軟,熱汗流進眼中,蟄出淚花,他咬咬牙,撐著地站起。
“旬日時候,那幕後之人如何會有這麼大的本領將城中數十萬人藏起來?”沈止罹蹙著眉,摸著模糊不適的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