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該當是元嬰期,我若死了,你便自在了。”
沈止罹眸光渙散,傀儡已將他打橫抱起,林中突然傳出一聲虎嘯,沈止罹心頭一緊,下一瞬,老虎跨過草叢,落在褚如刃身後。
林中蟲鳴不竭,除了這些並無其他非常,褚如刃下了靈劍,並未將其收進劍鞘,他握著劍,環顧一圈,並冇有看到沈止罹身影。
褚如刃用力抽出卡在虎嘴中的靈劍,在老虎嘴角割出豁口。
夜風起,林中傳來簌簌的聲響,褚如刃並未將其放在心上,精力集合在不知藏在那邊的沈止罹身上。
靈劍拔出,沈止罹順著靈劍的力道跪倒在地,猝然噴出口血,聞言,昂首死死盯著步步走來的褚如刃。
沈止罹聞言,眸色一沉,他微微閉了閉眼,將眼中神采斂下,冷聲道:“師兄做下惡事無數,不知是否還記得平鎮中,死在你劍下的乞丐?”
褚如刃目光一厲,忍著腦中劇痛,艱钜掐訣將襲至身前的傀儡擊退。
夜色深深,沈止罹坐在樹乾上,老虎在樹下磨著爪子。
“師兄莫不是健忘我靈根儘毀,已是廢人了吧?”
褚如刃奮力劈砍,將被他砍成兩截的傀儡從劍上踹落,揚聲喊道:“沈如止!你便隻會在暗處躲藏嗎?”
褚如刃倉猝提劍格擋,虎齒咬破衣衫,在褚如刃腰側留下四個血洞,隻差分毫便可將褚如刃腰側咬穿。
老虎低吼一聲,像是答覆。
不管褚如刃如何貶低挖苦,沈止罹始終不發一聲,笛聲連綴不斷,看不見的刀刃悄但是至。
沈止罹一驚,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光,眼睛微微睜大,倉猝側身想躲開這一劍,便覺心口一涼,連呼吸都停了一瞬。
褚如刃跪在地上,看著站在火線的沈止罹,這一副屈辱的臣服姿勢,讓褚如刃心頭恨得滴血。
沈止罹血吐的愈發快,臉上是失血過量的慘白,喉頭狠惡轉動,嘔出一口血。
沈止罹神識凝成細針,疾射向持劍攻來的褚如刃,褚如刃身形一頓,臉上青筋暴漲,靈劍落地,褚如刃手捂著狠惡刺痛的腦袋。
褚如刃並未對被他斬落在地的傀儡提起警戒,腦中劇痛突然減輕,褚如刃悶哼一聲,一個晃神,手持靈劍的右手被短劍斬落,斷手帶著靈劍被緊接而來的傀儡一腳踹遠。
被褚如刃斬落身下的傀儡現在悄悄爬起,在褚如刃背後,將斷裂的手臂蹬下,露脫手臂之下藏著的短劍。
褚如刃心內暗罵一聲,提起靈劍當下刺到心口的一劍。
褚如刃像是膩煩了蝗蟲般撲上來的傀儡,手中掐訣,靈力猖獗彙入,周身氣勢暴漲,但是他的手訣並冇有勝利收回,靈力突然一頓,失控地在褚如刃周身殘虐翻滾,褚如刃麵色驀地一白,胸口狠惡起伏,唇角現出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