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哥?如何了?”桃桃被大牛抱在懷裡,麵前被刻薄的大掌遮住,甚麼也看不見。
樊清塵“嘶”了一聲,詰問道:“血中可有血塊?”
劉嬸搖了點頭,歎了口氣:“還昏著,藥喂不下去,灑了大半…”
大牛眸色一厲,問道:“是天井裡的人?”
樊清塵點點頭,剛站起家,像是想起來甚麼似的,側頭問道:“止罹為何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來時還見看鋪子裡一片血。”
聞言,樊清塵點點頭,提著藥箱跨出門,給伴計上藥時心內還在幸災樂禍,那人真是倒了血黴了,不但肇事,還傷了師兄最為上心的人,現下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牛步子大,桃桃蹦蹦跳跳牽著大牛的手跟著他,手上還拿著大牛哥哥給她買的糖人,舔得滿臉都是。
“我…曉得的…”
“我已措置了。”
樊清塵眼眸一沉,冷聲道:“宗門遴選期近,止罹又是個好脾氣的,是何人會在此時肇事?真是膽量不小!”
“大牛哥哥,糕點是帶著止罹哥哥的嗎?”
滕雲越點了點頭,籌辦回房時瞥見坐在房門口的伴計,他指尖結著血痂,受傷的那條腿不能挨地,他仰著頭,當真聽著劉嬸和滕雲越說話。
大牛將桃桃放在凳子上,將手中拎著的糕點放在桌上,取出帕子給桃桃沾滿了糖汁的手擦潔淨:“聽話就乖乖呆在房間裡,娘等會兒就返來。”
樊清塵捏著銀針躊躇不決,聞言搖了點頭。
樊清塵將藥碗遞給滕雲越,滕雲越謹慎將沈止罹唇瓣啟開,盛上半瓷勺的藥液,謹慎喂出來,世人都嚴峻地盯著沈止罹。
他回身,撐著牆一瘸一拐地向前堂走去。
伴計聞言,撐著椅背站起,緊緊攥著的拳頭鬆開,喃喃唸叨:“太好了,掌櫃是有福分的,我得把鋪子清算清算,等掌櫃好了掛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