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如祺有力的手指神經質地抽搐一下，看著沈止罹暴露濃烈的恨意。

褚如祺扯了扯嘴角，板滯的眼球轉動著看向沈止罹，像是想到甚麼好玩的，不知從哪來的力量，他勾了勾有力的手指，緩緩說道：“師尊為何奪你金丹我不知，但是在他帶著你的金丹回宗門後便閉關了，我偷聽到大師兄和師尊的傳音，說他正在煉化你的金丹。”

“我不管！你老是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是衛國六皇子，你豈敢殺我？！”褚如祺嘶吼著，額上青筋根根暴起。

夜幕來臨，出城的人少了很多，再過一刻鐘便是關城門的時候，沈止罹心如止水，悄悄等候著。

宗門潑在他身上的臟水不止一盆，現在他在世人眼中已然身故，那些謊言對於他來講一點傷害都冇有。

話音剛落，褚如祺便被湧上喉口的血沫嗆得悶咳出聲，但他涓滴不在乎，陰沉沉的眼睛盯著雲淡風輕的沈止罹：“好可惜啊，十八歲晉升金丹，自宗門開宗立派以來，你但是第一人呢，可惜了…”

褚如祺聞言怒瞪雙目，死死盯著沈止罹眼睛，眼中充滿怨毒，眼底卻有本身都冇發明的驚駭。

沈止罹站起家，垂眸看著淚痕未乾的褚如祺對著他猖獗謾罵，神采涓滴穩定，緩緩踩上插在褚如祺喉口的樹枝。

說完，沈止罹取出固元丹塞進褚如祺嘴裡，丹藥在口中化水，褚如祺喉結動了兩下，禁止不住地將丹藥嚥下肚，臉頰上也規複點點赤色。

沈止罹將本身的陳跡打掃潔淨，將沾血的傀儡收進儲物戒，昂首看了看天氣，此時問道宗已經亂起來了吧？

“虛靈脩煉的是何功法？為何需求修士的金丹？”

“有何不敢？我已是個死人，誰會思疑到我身上？”沈止罹嗓音輕緩，和疇前如出一轍的暖和，卻讓褚如祺遍體生寒。

可密林深處，漸濃的血腥味和含混衰弱的痛嚎齊齊傳來，身著黑衣兜帽的人影站的矗立，風骨斐然，垂下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悲憫，看著他麵前四肢彎折，肩頭湧血的少年，從肩頭湧出的血已經在他身下積了厚厚一灘。

緩過劇痛的褚如祺如同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他神采慘白，糊滿了眼淚鼻涕。

沈止罹踹踹痛到昏昏沉沉的褚如祺，冷聲問道：“虛靈為何要奪我金丹？”

沈止罹看著褚如祺眼神逐步渙散，最後歸於死寂，他蹲下身，伸脫手將褚如祺死不瞑目標眼睛合上，聲音低低的：“永訣了，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