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褚如祺體內靈力已經見底,褚如祺麵色慘白,奇特的笑容也已經落下,他身子驀地往下墜了一大截。
他蹬著虛軟的腿,一點一點將本身從傀儡身邊挪開,褚如祺一邊往一旁爬,一邊眸子亂轉地顫聲道:“豪傑饒命!是我之前口不擇言衝犯了豪傑,我是衛國六皇子,若豪傑本日放我一馬,他日必結草銜環酬謝好…”
熟諳的嗓音說出陌生的話,褚如祺神采板滯地看著握著匕首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的沈止罹,尖聲叫喚:“如止哥!你安敢如此待我?!”
四周空曠,腳下的林中除了輕風拂過樹梢的響動外再無非常,方纔掉下法器的侍從都不見了蹤跡,褚如祺雙腿顫抖,神經質地擺佈巡梭,試圖找出突襲的人。
沈止罹就站在一旁悄悄看著,阿誰本身曾非常心疼的小娃娃,自上山便被本身帶在身邊,無微不至地顧問,連師尊都冇有他上心。
沈止罹並未說話,他微側了側身,將讓褚如祺非常驚駭的傀儡暴露,傀儡走上前,攥住褚如祺無缺的手。
“如止哥,你諒解我了對不對?”褚如祺動了脫手腳,除了手和後腦,冇有感遭到多餘的疼痛,他忙不迭地開口,語帶希冀。
他再也忍耐不了這難言的溫馨,肝火上頭,驀地揮出幾道劍氣砍向腳下的密林,怒聲道:“彆再裝神弄鬼!本殿乃衛國六皇子,識相的話快滾出來,本殿饒你不死!”
褚如祺額角冒汗,低吼道:“我的玉牌呢?”
傀儡用長劍砍下一截鋒利樹枝,踩著褚如祺手腕,將射穿褚如祺掌心的弩箭拔出,又將手中的鋒利樹枝照著掌心的洞狠狠刺進。
是啊!褚如祺心頭一鬆,他另有儲物戒!儲物戒裡很多本身母妃和父皇給的法器,隨便拿出一樣就夠他將阿誰不知死活的賤人殺了。
侍女倉猝跪下,伏下身將額頭抵在手背上,瑟瑟顫栗:“回殿下,奴婢不知。”
掌心和後腦的疼痛後知後覺泛上來,褚如祺牙關顫抖,看著站著紋絲不動的傀儡,內心冒出一絲幸運來。
身邊傳來響動,那激烈的壓迫感也遠去了。
冇有氣味,冇有明智,冇有人道的死物,血濺到它臉上都未曾有一絲一毫的躊躇,瞬息之間便斬到本身麵前,多麼可駭啊?
褚如祺資質不敷,人又憊懶,入了廟門近十年還在停在築基期,連禦劍都不如何諳練,隻能用法器代步。
沈止罹跳下樹,徐行向狼狽不堪的褚如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