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滄桑，這古籍看起來不像是近幾年產品，遣詞造句也不似現在款式，像是百年前所著。

“久仰先生大名，先生書說的好，小子慕名而來，還望先生解惑。”

“當不得大名，不過在販子間混口飯吃罷了，不知後生有何迷惑？”譚先生捋捋髯毛，讓小童奉了茶。

“就這麼定了，走吧，不渡。”

清脆的銀塊撞擊聲響，譚先生垂眸看向推到本技藝邊的碎銀，臉上暴露笑來，喚來小童去裡間拿了本書出來。

那書書皮殘破不堪，還缺了個角，紙頁泛黃，挪動間還掉下點點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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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雲越看著沈止罹牽著他袖口的手，白淨苗條指節清楚，手背上還綴了顆小小的紅痣，平增幾分惑人，讓滕雲越被勾著，呆愣愣地跟著人走。

沈止罹笑意更深，看著譚先生將碎銀支出囊中，語氣恭謹：“多謝先生割愛，小子感激不儘。”

聞聲這話，滕雲越侷促又衝動，冷酷的臉上模糊紅了幾分，藏在發間的耳背倒是紅了個通透，很有些手足無措。

沈止罹連蒙帶猜，堪堪看懂前幾頁，先容了傀儡用處和製傀之法，及寫這本書的企圖，是讓凡人亦有控物之能，諸事不必親力親為。

沈止罹合上冊頁，麵上笑意未改：“多謝先生解惑，此書有些許晦澀，不知先生是否能夠借我些光陰翻看？”

譚先生臉上笑意更甚，話語也多了幾分靠近：“後生不必拘禮，你若需求便拿去，擺佈留在我這也無甚大用。”

小孩將銅板攥緊，葡萄似的眼睛眨了眨，聲音甜甜的：“曉得了哥哥，哥哥放心吧。”

沈止罹也不焦急，從袖中摸出幾粒碎銀擺在桌麵，語氣誠心：“不瞞先生，小子家傳刻木技術，如此買賣暗澹，正愁生存，還望先生慷慨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