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鼻頭聳動,在密林中轉來轉去,耳朵一甩,應是尋見了甚麼,它雙爪快速刨著地,在瞥見一塊沾著泥的硬塊時,來了精力,謹慎將四周泥土扒開,將那物挖出。
縱使錚錚心智已超同齡人很多,但在陌生環境中,獨一信賴的人昏倒不醒,難言的驚駭繚繞心頭,她止不住的抽泣著,又怕驚擾到還昏倒著的沈止罹,哭噎聲被壓的極低,隻要在換氣時才從喉頭擠出一絲。
老虎看著那人拔出法器,頓時明白這回冇法等閒脫身,它眼睛盯著那人,將嘴中叼著的那物放回坑中埋好。
那是一塊帶著鈴鐺的脖圈,脖圈上綴著金銀玉石,方纔他便是被那金銀閃了一下眼睛。
哽咽被死死憋在喉口,錚錚心亂如麻,卻甚麼也做不到,隻能有力的呆在這山洞中,聽著一聲大過一聲的虎嘯,心尖顫顫。
“師兄!”
老虎也是才化形不久,對人類的身材不甚體味,他貼在沈止罹心口靜聽半晌,看著滿臉焦心不住落淚的錚錚,抿抿唇,即便心中冇有多少底氣,還是強撐著平靜。
“沈哥哥,老虎去給你找藥了,彷彿碰到傷害了,現在已經冇有聲音了。”
樊清塵雙眼發亮,滿腔的敬佩還未吐出,便被滕雲越拎著扔過來的花璉打斷。
“沈哥哥…”
“錚錚…”
沈止罹低低“嗯”了聲,緩緩展開眼,麵前天旋地轉,沈止罹有力闔眼,喘了口氣,變更體內靈力,緩慢修複身上傷勢。
沈止罹的心跳固然遲緩,但冇有式微的跡象,錚錚還是個脆弱的人類幼崽,沈止罹現在昏倒不醒,老虎自以為是隻成熟的虎,需求庇護他們。
錚錚抹抹臉上的水跡,抽泣著問道。
周身傳來痠痛之感,身材還未完整規複,靈力也堪堪規複小半,幸虧顛末靈力修複,現在倒已行動無礙。
樊清塵興沖沖跑來,垂眼便瞥見滕雲越腳邊的花璉,嘴中“咦”了一聲,彎身繞著花璉轉了幾圈,在瞥見他腰間垂掛的銀鈴時,驚奇地瞪大眼。
錚錚止不住的抽泣,眼淚沾濕前襟,沈止罹撐著石台下了地,擦擦錚錚掛滿臉的淚水,行動輕柔,聲音帶著幾分衰弱,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暖和:“錚錚彆怕,我們去找老虎。”
老虎化作小童模樣,撐著沈止罹歪倒的身子,尋了處平整些的石頭,讓沈止罹靠在上麵。
完過後,老虎又將山洞上垂落的藤蔓扒了扒,肯定山洞口已經被諱飾住,才轉頭往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