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眸中泛紅,唇角含血,靈力在體內一刻不斷的流轉,修複著周身傷勢,等候著下一次天雷再次將其擊潰。
一向陰沉沉的天空,因著沈止罹的雷劫,會聚了無數水汽,這些水汽相互融會,又突然分開,讓落在沈止罹身上的雷劫又烈了幾分。
暴風乍起,林中樹木不住搖擺,似是要拔地而出,老虎在林中左衝右突,追逐著天空之上沈止罹的身影。
天雷不愧為最頂級的淬鍊,識海也在這場天雷中獲得少量好處,本來模糊稠濁在識海中、與神識難以辯白的阿芙蓉花汁,在至陽至烈的天雷中被一點點斷根,識海腐敗,沈止罹也在一道道天雷中,模糊明悟本身的道心為何。
沈止罹得空檢察體內幕狀,他已是強弩之末,如若不是撐著劍,他怕是已經脫力墜落。
濃烈的水汽沾上沈止罹眉眼,像是籠上一層薄霧,神情都彷彿變得溫和,可那雙剋意儘顯的眸子,透出些截然相反的風味。
錚錚被這變故嚇得神采發白,她想昂首看看沈止罹,卻被腰間沈止罹鐵鉗普通的手臂反對,隻能有力的哭喊:“沈哥哥!沈哥哥你如何了?沈哥哥!”
丹田內的兩顆光彩差異的金丹猖獗運轉,接收著體內流竄的電光。
斑斕大蟲占有樹上,細弱有力的長尾一掃,飄落的葉片被打掃一空,視野不再被遮擋,老虎也瞥見了蒼穹之上,雖搖搖欲墜,卻從未退過一步的沈止罹。
那幾股陌活力味越來越近,沈止罹咬緊舌尖,在劇痛中勉強尋回些許神智,一手緩慢佈下埋冇氣味的陣法。
幾近在他們身影隱冇在林中的一刹時,雷雲散去的處所,呈現幾小我影,此中一人悄悄揮揮身前氛圍,閉目半晌,睜眼道:“還未走遠。”
沈止罹麵前一片赤色,額前滑落的血淌過眉骨,從睫毛上滑落,將沈止罹的眼睛染的赤紅一片。
他身後一人道子急,聞言趕緊上前道:“那還擔擱甚麼,我們從速追。”
聞聲錚錚哭喊,老虎心中更加煩躁,它敏捷超出一截傾圮的枯樹,鼻頭不住聳動,尋覓一處埋冇之所,供沈止罹修複。
而處於風暴中間的沈止罹,接受的壓力隻多很多,皮膚被至剛至烈的天雷劈的皸裂,不竭有電光在破壞的皮肉中遊走,激起一陣陣入骨的刺痛。
單單是這麼一個簡樸的行動,沈止罹隻覺胸口氣血翻湧,在度量住錚錚時,終究忍不住,彎身噴出口血來。
說完,他回身看向其他幾人,利落道:“我們兵分四路,以此處為圓心,朝四個方向查探,側重重視行走陳跡,他剛渡完劫,不會那麼快規複,做不到風過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