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以是的兵士聽了沈止罹的一番話,麵上暴露猶疑之色。
“騷狐狸花璉,他不識得你,我可識得!”
“你不識得我,我可識得你,沈如止。”
百夫長目光耐人尋味的在沈止罹身上轉了一圈,身後兵士聞言,皆神采一凜,手放在刀柄上,嚴陣以待。
沈止罹唇角掛著驕易的笑,朝花璉無聲說道:“還冇完呢。”
話落,不等花璉說些甚麼,譚爾昭肥胖的身子如同離弦之箭,直直朝花璉衝去。
百夫長見沈止罹疏忽他的問話,更加怒上心頭,猛地推開扶著他的小兵,從腰間拔出配劍,指向懸浮在空中的沈止罹,喝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沈止罹提起警戒,盯著那人,問道:“你是何人?”
譚爾昭起落間敏捷靠近,高高束起的馬尾隨風飄零,她又添了幾道新傷,胳膊上綁了一道紗布,模糊排泄赤色。
花璉大笑出聲,麵上掛著虛假的寬宥,像是哄著不聽話的孩子。
她有些灰頭土臉,像是倉猝趕過來的,幾縷發落在臉側,剛毅中帶著些落拓。
那人掩唇輕笑,狹長的狐狸眼輕眨,風情萬種,腕間銀鈴輕響,混著低柔的聲線,帶著惑人神韻,將地上還茫然著的兵士惑得目光迷離。
譚爾昭聽著這番虛假的話,啐了一聲,恨聲道:“你為何不問死去的阿鳳?看她會不會諒解你?”
而就是這麼一點馬腳,被花璉逮住了,他抬腿將譚爾昭踹向提劍攻來的沈止罹,沈止罹倉猝收劍,接住倒飛而來的譚爾昭,連退數步才堪堪卸下這股力道。
礪戈,是褚如刃的字。
“昭昭,當年之事,是我之過,師兄已知錯了,你還是不肯諒解師兄麼?”
花璉悶哼一聲,卡在骨頭中的彎刀還在往裡深切,他飛速掐訣,召回鈴鐺,在靈力的催動下,鈴鐺急響,彷彿直擊神魂的鈴聲,讓譚爾昭神思恍忽一瞬。
沈止罹眸色漸深,摩挲著凹凸劍鞘的指腹更加用力,眼中已生出殺意。
他的身份還不到透露的時候,金丹期的本身,實在是過分強大。
沈止罹單手抱著錚錚,一手握劍,居高臨下看著魁偉的百夫長,並未答話,隻擋在百姓身前。
“好一張聰明巧嘴。”
“昭昭,當年之事,我確切不知,我已報歉賠罪,你何必膠葛多年?”
沈止罹緩慢掐訣,透明的結界將百姓罩在內裡,緊接著,也提劍朝花璉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