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見沈止罹疏忽他的問話,更加怒上心頭,猛地推開扶著他的小兵,從腰間拔出配劍,指向懸浮在空中的沈止罹,喝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譚爾昭眼眶泛紅,聲音裡帶著纖細的哽咽。
而就是這麼一點馬腳,被花璉逮住了,他抬腿將譚爾昭踹向提劍攻來的沈止罹,沈止罹倉猝收劍,接住倒飛而來的譚爾昭,連退數步才堪堪卸下這股力道。
譚爾昭起落間敏捷靠近,高高束起的馬尾隨風飄零,她又添了幾道新傷,胳膊上綁了一道紗布,模糊排泄赤色。
花璉大笑出聲,麵上掛著虛假的寬宥,像是哄著不聽話的孩子。
“冇想到,自誇正道的譚爾昭,也會使出和人聯手偷襲的下作體例。”
譚爾昭朝花璉揚揚下頜,摸出腰側的彎刀,雙腿下蹲,擺出打擊的架式,眼睛盯著花璉,聲音冷沉:“花璉,既然你我在此遇見,便做個告終。”
譚爾昭甩甩受傷的胳膊,渾不在乎崩裂的傷口,朝目露驚奇的花璉咧出諷笑。
“你當你的報歉是甚麼金貴物件兒不成?殺人償命的事理,三歲小兒都曉得。”
沈止罹收劍入鞘,招來玉珩,將錚錚放上去,撣撣袍角,淡聲道:“不知城中百姓犯了何錯,讓你們如此發兵動眾,竟出動了兵甲?”
沈止罹眸光一沉,握劍的手緊了緊。
話落,不等花璉說些甚麼,譚爾昭肥胖的身子如同離弦之箭,直直朝花璉衝去。
譚爾昭幾近是瞬息間逼近花璉,花璉倉猝抵擋,腕間銀鈴突然變大,擋住譚爾昭刺來的刀尖。
“昭昭,當年之事,我確切不知,我已報歉賠罪,你何必膠葛多年?”
她有些灰頭土臉,像是倉猝趕過來的,幾縷發落在臉側,剛毅中帶著些落拓。
花璉擋住譚爾昭劈來的彎刀,朝一旁的沈止罹瞋目而視。
“你不識得我,我可識得你,沈如止。”
沈止罹眉頭一跳,手中長劍出鞘三寸,劍光泄出,止了那人靠近的步子。
礪戈,是褚如刃的字。
金鐵交擊的炸響傳來,沈止罹手腕被震的發麻,他不得不收劍卸力,而譚爾昭抓準機遇,彎刀如同毒蛇普通,咬上花璉脖頸。
沈止罹提起警戒,盯著那人,問道:“你是何人?”
二人打鬥的顛簸傳開,首當其衝的是離他們比來的百夫長和兵士,不過幾個回合,他們便倒了一地。
元嬰境的比武,是沈止罹插不上的,沈止罹咬咬牙,再一次深恨本身的強大。
花璉已來不及收回鈴鐺,隻能倉猝抬手抵擋,彎刀狠狠劈砍在胳膊上,幾近要將他整條胳膊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