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蹲坐在沈止罹肩頭,此次沈止罹幻作一個蓄著短鬚的男人,錚錚被滕雲越抱在懷中,靈巧摟著滕雲越脖頸。
離開了那處,溫馨下來後,沈止罹才發覺神識有異,感染上那福壽膏的神識,彷彿被那味道浸入了似的,帶著一股腐敗的紅。
他回想起了神識所見,在狹鬥室中吞雲吐霧的百姓,皆是一副形銷骨立,精力恍忽的模樣,連被他檢察影象的人,身材已經被福壽膏蛀空。
福壽膏的來源詭異至極,既然不敢光亮正大呈現在城中,那定是有所圖謀。
沈止罹麵龐慘白,眼睛緊閉,手生硬的舉起,像是同甚麼在做著抗爭。
“止罹?”
手腕上發緊的滯悶喚醒了沈止罹,他倉促回神,看向滕雲越。
“這物與那紅光,異曲同工,不成掉以輕心。”
心頭猛的一跳,他的識海較旁人不知龐大多少,這一絲神識,對於他來講不痛不癢,可對於身為凡人的百姓,足能夠讓他們精氣神漸漸喪失殆儘。
雙手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透著瑩白,手指苗條,骨節清楚,細看下,卻帶著細細的顫抖。
噁心感逐步褪去,彷彿幻境普通,越來越清楚的隻要那股莫名的快感,心中莫名的空虛,隻要那股歡樂能夠填滿,像是吊在毛驢麵前的蘿蔔,讓人不自發的追逐。
錚錚捧著心心念唸的肉包子啃,沈止罹留意著脂粉鋪子,想找出柳三的蹤跡。
沈止罹拿出一條蔽目,將錚錚眼睛諱飾起來,約莫三指寬的蔽目,將錚錚小半張臉都遮了出來。
一團水紅色的東西從沈止罹額前驀地呈現,如同一顆小小的珠子,在沈止罹指尖沉浮。
滕雲越微微側身,為沈止罹擋下拂麵而來的風,眼睛看向遠方,警戒著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他轉頭看向滕雲越,滕雲越麵色凝重,握著沈止罹手腕的手探出輕柔的靈力,謹慎翼翼探進沈止罹體內,在經脈中一寸一寸巡梭,不放過任何一處非常。
沈止罹長出了口氣,軟倒在滕雲越懷中,眼皮有力的展開,盜汗劃過眼角,落在滕雲越手臂上。
低咳後的聲線略微有些嘶啞,讓滕雲越耳背發癢。
沈止罹心頭一跳,仇敵就在麵前,他幾近壓不住心頭的恨意。
錚錚在老虎身邊睡了個好覺,嗅見曾經饞的不可的肉包子香,幽幽轉醒。
滕雲越麵龐變得淺顯,穿著也是平平無奇,扔人堆裡都看不著,但一身氣勢實在顯眼,倒像個來源不凡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