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罹將羊毫放在筆山上,淨了手,拈起點心謹慎吃起來。
滕雲越探向小鳥的雙翅,木頭小鳥的翅膀刹時展開,工緻非常。
滕雲越身為首席弟子,事件龐大,即便內心掛念著孤零零呆在小院的沈止罹,卻仍舊要整天在宗門馳驅。
小院裡,沈止罹坐在廊下,細細砥礪手上的木塊,木屑灑落間,一隻惟妙惟肖的木質小鳥躍然掌間。
那日,他接到宗門調令,調令顯現最新一批出宗曆練的弟子被藤妖抓住,存亡不明,調令不是由本身師尊公佈,反而是宗門理事堂公佈,他本來不籌算理睬,但本身需求的靈草就在藤妖占有的山中,考慮之下,他便冇有多想。
滕雲越眼睛被閃著寒光的匕首刺了一下,恍神半晌,那匕首便冇入胸口,滕雲越悶哼一聲,眼疾手快地將匕首抓住,匕首險之又險地愣住,刀尖距心脈獨一三寸。
滕雲越抱著卷軸的手緊了緊,聽著樊清塵嘰裡呱啦一堆話砸過來,隻感覺額角青筋都蹦了蹦。
滕雲越看著樊清塵急的鼻尖冒汗,伸手接過他懷中滿滿登登的卷軸,頜首道:“師弟且去忙,我幫你跑這一趟。”
藤妖不敷為懼,宗門亦有師兄弟可之前來肅除,可陣法卻單單隻針對他一個,幕後之報酬何會篤定前來措置的是他?
“哎師兄…”樊清塵遙眺望著已不見蹤跡的滕雲越,搖點頭歎了口氣,又將摺扇插到後脖頸,腳步不斷地趕回理事堂。
從城主府出來時,滕雲越嗅到氛圍中飄散的點心甜香,心念一動,翻手將靈劍收進儲物戒,腳步向吉祥樓走去。
“師弟,時候不早了,我另有事,先走一步。”滕雲越將卷軸收進儲物戒,對著樊清塵一拱手,踏上靈鳶,一會兒就不見了蹤跡。
滕雲越回身,來人風風火火奔至近前,懷中堆滿了卷軸:“不渡師兄,還好你在,比來不知怎的,進城修士多了很多,理事堂忙的不成開交,師兄可有空幫我將這些卷宗送至任城城主府?”
滕雲越跨進殿門見了禮,就見匕首懸在師尊掌心,麵色凝重。
那藤妖氣力倒是不強,他挖了藤妖妖丹後便將被藤蔓縛住的弟子挽救下來,就在他籌辦將嚇破膽的弟子護送回城時,早已死的透透的藤妖俄然暴起,堅固藤蔓直刺胸口,驚魂不決的弟子驚聲尖叫讓他晃了下神。
沈止罹挽起一層大袖,將案上的小鳥遞給滕雲越看。
“不渡,這陣法我已參破,也嘗試多次,陣法上並無製者氣味,怪就怪在這陣法隻針對你一人,可見製陣的人對你的命門極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