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巾帕擦淨錚錚手上細汗，又取出化玉膏薄薄塗上一層，化玉膏的香氣垂垂消弭，取而代之的是茯苓糕的甜香。

沈止罹有些羞怯的抿抿唇，站直了，垂眸道：“這山上就你我二人和老虎，錚錚一個小女人總會無聊的，恰好讓老虎看著錚錚。”

一道勁風自側邊襲來，滕雲越回神，微微側身，帶實在足力道的虎尾如同鋼鞭普通劈下，險險掠過鼻尖，狠狠劈在地上，將上好的玉石板砸了個粉碎。

沈止罹被錚錚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逗笑了，捏捏錚錚臉頰，含笑道：“雖說這體例我也不是很有掌控，但你是我見過的資質最好的人，我毫不會讓你踏入險境，統統有我，莫怕。”

錚錚睜大眼，她還從未見過會說話的狸奴哩。

沈止罹難掩絕望，原覺得會在這一點上找到衝破口，但他很快清算好情感，對錚錚溫聲道：“不曉得也無妨，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老虎瞟了一眼麵黃肌瘦的錚錚，有些嫌棄，又饞著沈止罹說的肉乾，隻能不情不肯的晃晃耳朵，算是同意了。

就在褚如刃對峙不住時，虛靈開了口：“如刃，擇個日子，你渡劫吧。”

無皚峰上，氛圍非常沉凝，連向來長袖善舞的褚如刃都夾起了尾巴，縮在本身院中不出來。

耳邊彷彿還迴盪著那聲充滿歹意的“臭瞎子”。

話落，沈止罹又想起了些甚麼，叮嚀道：“還是須儘快感到到，待你能仰仗神識視物了，我便教你讀謄寫字。”

滕雲越悄悄彈指，火球瞬發而出，攻向老虎，老虎左搖右擺，遁藏著火球的同時，又在它身上咬下一團火光來。

沈止罹的神識是病篤之際催生出來的，他曉得這是把雙刃劍，善可為老虎開靈智，惡可將人攪的神智全無，端看人如何用。

他擺擺手，淡聲道：“無礙，我自有助你渡劫的體例。”

“感遭到了麼？”

耳邊的低吼一聲高上一聲，直麵老虎的滕雲越卻毫不在乎，乃至另有些抱怨老虎為何這般不開竅，遲誤了本身和止罹相處的光陰。

“我也是乞丐出身，不過我比你運氣好，從小便有人護著。”

沈止罹聞言，眼睛亮了亮，彎身呼嚕了一把老虎腦袋，被老虎毛紮到也不介懷，喜笑容開的誇道：“老虎真短長，今後我便要靠你庇護了。”

沈止罹眉開眼笑，將錚錚抱起放在老虎懷中，便拉著滕雲越稍稍走遠了些。

不遠處的結界中，火光和爪痕交彙又散開，老虎身材下塌，尖牙探出，喉間擠出威脅的低吼，緊緊盯著滕雲越手上的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