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乾勁實足,殺起沙蜥來如同砍瓜切菜,順著沈止罹指的方向衝去。
沈止罹還記得老虎吞下黑環蛇內丹時那副難受的氣象,不敢再亂喂老虎吃東西。
手中握著的毫無靈性的長劍驀地起火,垂垂化為一團鐵水,懸在滕雲越掌心,鐵水垂垂冷卻,化為一團黑黢黢的鐵塊,滕雲越手上用力,鐵塊粉碎,碎屑飄灑,逐步在空中化作傳送陣。
老虎在廝殺中,對妖力的應用更加得心應手,以勢如破竹之勢,快其彆人一步趕到巢穴中間。
茫茫戈壁看不見一點人影,沈止罹端坐在玉珩上,向下望去,在陽光照不到的邊角處,很多修士躲在暗影中,苟延殘喘。
滕雲越輕笑道:“地底是沙蜥的地盤,四通八達,能孕育出數之不儘的沙蜥,它的巢穴定不止一個。”
思及此處,沈止罹翻手取出一顆珠子喂進老虎嘴中,放了老虎下去。
神識探出,沈止罹看到了藏在沙子地下密密麻麻的沙蜥,猙獰的模樣讓沈止罹怔愣一瞬,他側頭看向一旁的老虎。
沈止罹探出的手一頓,熟知老虎習性的他看著老虎這副垂涎欲滴的模樣,遊移的問滕雲越:“這便是破境的鑰匙?”
胸口彷彿燃起了火,每一次呼吸都是給火加柴,沈止罹恍忽感遭到喉口已乾裂出血,帶著澀痛。
滕雲越點點頭,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彈,身後的沙蜥哀嚎著化為黃沙。
滕雲越頓了頓,破過一次火係秘境的他也曉得,那物固然看著像石頭,倒是沙蜥的蛋,滕雲越取過一顆蛋,靈力探了一圈,說道:“能夠吃。”
滕雲越唇角翹了翹,從沈止罹掌心拿過天衢,疏忽天衢依依不捨的眼神,將劍靈喚回劍身中。
沈止罹擺擺手,撐著滕雲越的手站穩,看向麵前一望無邊的戈壁,腦中嗡嗡作響,一時竟說不出話。
沈止罹眼睛亮了亮,也不焦急走了,妖獸修煉端賴內丹,這沙蜥蛋對於他們來講隻是破境的鑰匙,對於老虎來講,倒是一場盛宴。
滕雲越側頭看了一眼滿麵蒼茫的沈止罹,曉得人又鑽了牛角尖,剛籌辦出聲安撫,又想起常日裡沈止罹對老虎的密切,又換了個說法:“老虎乃百獸之王,生來便是從廝殺中活下來的,現在氣力大增,平常的妖獸也傷不了它。”
滕雲越為玉珩布好陣法,隔斷了大部分熱氣,但此辦究竟是火係秘境,對於木係的沈止罹來講,還是非常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