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沈止罹咬咬唇,下定決計,從腰間組玉中解下扇形的玉璜掛在老虎脖間,摸著老虎腦袋叮囑道:“你先出去,我們出來看看,莫跑遠了。”
滕雲越將人扶著坐在一塊石頭上,取出水壺遞給他:“先歇息會兒吧,如果真有人在我們前麵出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玉珩回到腰間,滕雲越縱身跳上古樹,回身向沈止罹伸脫手,沈止罹提氣輕身,搭上滕雲越掌心,同他一道站在古樹上。
滕雲越反手扶著沈止罹胳膊,輕聲問道:“嚇著了?”
腿邊冇有傳來老虎靠在上麵的觸感,沈止罹心頭一跳,倉猝展開眼,四下一掃,本來活蹦亂跳的老虎自超出那截古樹開端便有些蔫噠噠的,沈止罹隻顧著往深處走,竟一點都未重視到老虎的不對勁。
沈止罹收回擊,視野焦心腸在滕雲越和老虎之間打轉。
老虎蹬上腰身粗的樹乾,龐大的力道將樹連根推倒,本身則是藉著這股力道,硬生生將半空中緩慢逃竄的最後一隻毒蜂咬在嘴中。
沈止罹撤回神識,搖點頭,垂著眸子道:“看那群修士,此處凶惡非常,更有陣法加持,你單獨應對,不免有些掣肘,我與你同去。”
下方的修士一個接一個倒下,被神出鬼冇的樹根拖走吸食血肉,打鬥聲漸弱,吸食了修士血肉的樹根愈發粗長,不知是否是沈止罹的錯覺,同長劍相生的古樹變得更加細弱。
密密麻麻的毒蜂振動雙翅,嗡嗡聲環抱耳邊,即便沈止罹離得遠,也被這聲音擾的心浮氣躁,滕雲越卻冇有涓滴反應,飛速靠近掛在樹杈上的龐大蜂巢。
沈止罹探頭看著地上的老虎,逐步看出些門道,側頭問著滕雲越:“不渡,你看老虎,同以往比擬要短長很多。”
“無礙,我們去看看。”
老虎爪子抓在腐朽的古書上,三兩下攀上去,站在沈止罹身邊。
老虎蹭蹭沈止罹溫熱掌心,攢了力量一步三轉頭的消逝在林間。
模糊的水聲傳來,幽深的林中喧鬨安寧,除了水滴落在水麵的聲響,連飛禽走獸的動靜都冇有。
滕雲越唇角稍揚,手中掐訣,沈止罹隻覺一層薄紗般的靈力落在身上,被威壓形成的不適大大減緩。
滕雲越收劍入鞘,站在沈止罹身側,溫聲答道:“是蜜紋蜂蠟石,有惑民氣神之效,待出了秘境,我尋人給你打個扳指,將它嵌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