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又斬斷一大片竹林,竹葉彷彿下雨普通落下,光影變幻間,纖薄的竹葉邊沿彷彿閃著刀鋒般的光芒。
“謹慎!”
沈止罹心頭砰砰跳,手撐著滕雲越堅固的肩膀,心不足悸地看著空中上俄然冒出的竹筍,若不是滕雲越及時脫手,沈止罹怕是會同那截衣襬普通,被串在筍尖上。
滕雲越喚回靈劍,持劍看向空中上密密麻麻的竹筍,沈止罹解下腰間玉雕組配中的玉珩,以靈力催動,轉刹時便漲大數倍,直到可供四人端坐才停止。
沈止罹拍拍滕雲越肩膀,揚起下頜點了點一旁浮空的玉珩,不渡摟得他太緊了,他想取下帶鉤都冇體例,隻能用玉珩了。
滕雲越看著蹲在老虎身前的沈止罹,抱臂倚在樹上,眼底帶笑。
沈止罹換了髮帶挽住頭髮,將玉簪化作腰帶纏在腰間,竹林中氛圍喧鬨而又嚴峻,一旁的滕雲越麵色如常,隻是手一向放在劍柄上,未曾有一刻放鬆。
地底下的竹根跟著他們的深切越來越躁動,很多竹筍在竹節處蓄勢待發。
幾近是在竹子倒下的一刹時,本來安靜的竹林躁動起來,竹葉打著旋兒往下落,被驀地發展出的頎長竹筍穿透,層層疊疊穿在筍尖上。
沈止罹喜不自勝,摟著老虎脖頸,老虎巨大的腦袋悄悄搭在沈止罹肩頭,耳朵欣喜的晃晃。
滕雲越驀地回身,騰空躍起,攬著掉隊他幾步的沈止罹的腰,藉著砍斷的竹樁,帶著沈止罹分開空中,而體型龐大的老虎,被一股靈力托起,闊彆了空中。
沈止罹在這上麵吃了大虧,那難纏的藤妖便是從地底偷襲的,沈止罹停下腳步,手已經握著腰間鞭柄,聲線有些緊繃:“地下恐怕有東西。”
滕雲越點點頭,測算了方位,選定了一條線路,同沈止罹往山林深處走去。
老虎殿後,耳朵機靈的豎起,尾巴警戒的垂在身後。
不知是否是秘境限定,神識穿透實體時老是格外吃力,如果強行穿透,腦中還會脹痛。
沈止罹揉揉腰,看向一旁神采不明的滕雲越,他並不曉得滕雲越在想甚麼,隻瞥見滕雲越看著空中不說話,隻當此次有些費事。
竹子轟然倒下的聲音震耳欲聾,沈止罹蹙著眉,忍著額角脹痛,把持神識往地底下探去。
砍斷了這邊,那邊又長起來了,竹子特有的固執生命力和快速發展的特性,被中間處的東西催發的淋漓儘致,不太短短幾息,竹子不但越來越麋集,更堅固數倍。
竹林此次的進犯能夠說是一次警告,若他們自此退去,性命無虞,如果再往深處去,這竹林該當另有背工。